老狐狸的声音有些歇斯底里,浑身都在颤抖,也不知是疼的还是恼的。
“你是说这个?”
许秀皱眉拿出一根二踢脚,心中泛起惊涛骇浪,难道这世界不止他一个穿越者!
老狐见了许秀手中东西,眼神不由缩了缩,显是在上面吃过不少苦头。
“嘿嘿我本是虎威山下一白狐哈哈哈哈!
不想时隔几百年,又见到了天生阳体,又见到了那个秀才曾经用过的秘宝!
秀才,你如今早就飞升了罢!
该死!你们该死啊!
若不是那秀才将我重伤,几百年不能痊愈,凭你也能呕”
说着,老狐呕出一口黑血,周身隐有火光冒出,再也压制不住伤势。
“痛!痛死我了!秀才!你该死!该死啊!”
“呼”
一团炽烈火焰打老狐刀疤中迸发,眨眼间就将其吞没。
“什么秀才?你说清楚!”
许秀连忙奔了过去,可不等他到近前,老狐就已被火烧成一撮灰,随风散去。
“叮玲”。
一颗湛蓝的珠子落在地上,仍有火焰在燃烧。
“为何我会对这火又亲近之感?”
鬼使神差下,许秀捡起珠子,那火焰浑然没有一丝热度,随他触碰消失。
“这是?”
珠子通体浑圆,冒着湛蓝微光,其内雾丝流转煞是好看。
“莫非是老狐内丹?”
收起珠子,许秀心头郁闷。
若如老狐所说,在几百年前,有个秀才也是用了同样的东西使它吃了大亏
那人,也是穿越者?
这老狐应该就是老妇,先前老妇还说,时隔几百年,终于又遇见了天生阳体,这是何意?
“那人也与我一般,是天生阳体!不过现在是飞升了?”
“哈哈哈”
许秀忽地坐在地上大笑,不想这世上,在几百年前,竟有个可能是与他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人。
“若是他没有飞升呢?”
许秀止住笑声,站起身来。
他的阳体全靠道果转换,根本不是天生,若那秀才没有飞升,而是死了呢。
“不想这竟有这般巧的事。”
收起思绪,许秀大步踏出宅子。
眼前景色陡然一变,杨家庄已变为一片废墟,黑暗中时不时冒出绿油油的眼睛,不知是何野兽。
再回头看大宅,唯剩一堵高墙。
“果然是幻觉,只是苦了车夫老兄了,唉嗯?”
一阵若隐若现的呼噜声传来,许秀闻声寻了过去,发现车夫竟睡在遍地碎砖的角落,身上盖着草帘。
“嗳!老兄,起床赶路了!”
“什么?天亮了?”
车夫睁开眼,猛然惊醒,神色慌张,这是什么地方?
宅子呢?厢房呢?大通铺呢?
又是好一阵安慰,才让车夫安下心来。
套上马,两人再度出发,打算重新寻个过夜之处。
等两人穿过倒塌的门楼,路过老旧脱落的牌楼,大宅废墟中,一只通体雪白,毛色油光发亮的狐狸钻了出来。
白狐轻轻越上高处,若有所思地盯着远去的马车。
“有那么一瞬,我还以为是那凶猛秀才回来了”
马车里,许秀如坐针毡,只觉浑身不自在,怎就好像有人在暗中盯着他?
“定是青霞宗那帮杂碎亡我之心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