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太史愈穿戴完毕,张虎问道:“愈公子,现在城门管理严格,汝等如何出城?”
太史愈摇了摇头,问道:“汝哪边有好方法?”
张虎想了想,说道:“明天早上是吾当值,汝等到时候去西城门等候,吾掩护汝等出城!”
太史愈闻言大喜,说道:“那实在是太好了,有劳张校尉了!”
张虎并没有马上离开,自去找了一名俊秀小娘高乐,卸下了包裹的他,终于可以舒缓地洗个澡,发泄一番。
而太史愈等人,却不敢在此逗留,而是躲到了花坊底层的密室,静静地等待天亮。
这个时候,位于联军大营当中的太史慈也还没有睡。
虽然他知道历史走向,但自己所处的时代,所接触到的人,已经跟历史出现了很大的偏差,有点像三国演义中的世界,又不完全相似,这让他很矛盾。
他不知道以后的历史会如何更改,唯有做好自己,希望能够尽快结束这个乱世。
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圣人,怀抱着一颗圣母心而来。
他也爱美人,更爱享受!
如果不是处于东汉末年,他相信自己一定会躲在温柔乡的了却余生!
从给父亲守完孝开始,他就在杀人,而且因为他的命令,或者死在他手上的人越来越多!
这种永无止境的杀戮,他不知道还要维持多久。
现如今,他杀人已经没有了感觉,仿佛也就那样,杀了也就杀了!
百无聊赖,他拿出了夫人们给他的回信,看到蔡文姬追着让他给未出生的孩子取名字;看到刘妍跟他说儿子想他了,每天吵着闹着要找父亲;看到甄姜那字里行间,隐藏着的无数思念。
慢慢地,他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将夫人们给他写的信件收好,再次出现在世人面前的,依旧是那种无比自信的太史子义。
没有吕布的日子,是枯燥的。
刘备三兄弟,领着五千大军,前去吕布营前挪战,太史慈也没有兴趣前去观战。
此刻的他,再次把目光放在了自家镇北军身上。
而这个时间点,洛阳的城门缓缓打开,太史愈等六人也慢慢地靠近了城门。
张虎一看到他们六个人的装扮,就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走了过去,喝道:“汝等怎么回事?刚刚进城,怎么又想着出城?”
此刻,太史愈六人也许是脑子坏掉了,一大早的竟然一个人挑着个一旦柴火,想要出城。
张虎看到几人目瞪口呆,不知道说什么,只好走到太史愈跟前,说道:“赶快哭,就是汝父亲死了,快哭!”
太史愈闻言,瞪了张虎一眼之后,一把抓过张熊,哭着说道:“吾这个兄弟命苦,家里老父突然亡故,吾等几人皆是同乡,只能随其同回!”
太史愈见张熊没有跟着哭,只好踩了他一脚,给他使了一个眼色。
张虎见差不多了,这才挥了挥手,骂道:“赶快滚,一大早的不要扫了爷的兴!”
几人在张虎的掩护下,总算是出了洛阳,将柴火扔掉,将藏在里面的兵刃取了出来。
张熊这个时候,对太史愈说道:“太史愈,这次汝过分了,凭什么汝不说自家父亲,说吾父亲干什么?”
太史愈闻言,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说吾自己父亲,主公的叔父。他老人家还健在呢,回去主公还不得砍死吾?”
张熊闻言,瞪了他一眼,说道:“那吾父亲也健在呀,汝怎么张嘴就来?”
太史愈拍了拍张熊的肩膀,说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张兄为了主公大业,做出的牺牲,吾会上报给主公的!
放心,这个事情,吾等不说,汝父是不会知道的!”
“好了,别吵了!”王璋看到后面驶过来一辆马车,马车上面,所有门窗都用木板全部封死掉了,连忙提醒众人道!
马车内,有一名年轻小娘,正在拍打着马车,撕心裂肺地喊着:“父亲,汝放吾出去,吾不回去!”
太史愈闻言,微微摇了摇头,说道:“人家父母矛盾,说不好是人家女儿离家出走了,大家不要多事!”
六人没有再多留,一路掩藏身形,朝汜水关方向而去。
走出十余里路,就看到了数千西凉骑兵从汜水关方向而来,朝洛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