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狸也有不安的时候。
冷鸿卓低头看看自己衣服裤子上的斑斑茶水渍。他的手都抖成筛糠了。
上官青云在冷清欢的搀扶下,步步上前,逼视着冷鸿卓。
“你不是漠寒亲爸!你是谁?这句话十几年前问你的时候,我付出了从海岸坠落被火烧的遭遇。不管你还要怎么对付我,现在我还是一样问你,直到你告诉我实话为止!”
冷鸿卓在十分钟前绝没有想到,门外会走进来活生生的上官青云。
自己亲眼看着她的车翻下海岸,后来也找人去了崖底查看,说是车子发生爆炸后已经坠海,这样惨烈的车祸,她怎么可能还活着?
面对她的质问。他脑子里在飞速转动着哪个环节出了错。
“妈,他不是我爸。他是奶奶生的另一个儿子。”冷漠寒制止了他母亲的逼问。
他要亲自审讯。
他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死死地盯着他,泛红的眼珠子几乎要迸射而出,露出一股子毫不掩饰的凶光,透着浓浓的杀机,令人毛骨悚然。
“你说啊,我的亲爸在哪里?你把他杀了还是藏起来了?”
男人并不吭声。
这惹恼了冷漠寒,他一拳挥过去,正中他的脸颊。
一股血从他的鼻子里喷了出来。
老太太大惊失色。“漠寒,他怎么可能是你叔叔,他明明已经夭折了。”
“奶奶,这事,恐怕只有这个人自己能回答您了。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要这样处心积虑地谋划了几十年来报复冷家?”冷漠寒的冷冽的声音,让在场的其他人都不寒而栗。
“漠寒,你胡说八道什么,那些都是你臆想出来的,哪有那种阴谋存在。妈,您别信他的!”冷鸿卓还在竭力狡辩。
“好,不承认是吧!那我问你,西郊松林里埋的是谁?小鱼儿是怎么得的失语症的?你自己说出来!”冷漠寒从口袋里掏出两个密封袋。
一个装的是打火机,另一个装的是一支钢笔。
上官青云眼神紧紧盯着那支钢笔。两行眼泪从她的眼里滑落下来:“漠寒,这钢笔是你父亲的,难道他已经遇害了?”
她的双手颤抖着隔着袋子摩挲着那支笔。
“不,妈,钢笔是爸爸的没错。但坑里埋的人不是爸爸,而是爸爸的助理唐有才。这个打火机可以证明。骸骨dna也做过了,和失踪的唐有才相吻合。”冷漠寒缓缓说道。
两年前冷鸿卓的助理唐有才突然消失。冷鸿卓只告诉大家,唐有才是犯了错,开除掉了。
谁也没想到会是被冷鸿卓亲手所杀。
而冷欢鱼躲在他的后备箱里出去,刚好看到了他杀人的那一幕,才惊吓到失语的。
这些当然是在祈安安给冷欢鱼做心理治疗时从小鱼儿的嘴里获知的。
冷漠寒把这些说出来时。
老太太已经惊到说不出话来了。
一个是从小在身边长大的儿子,一个是出生就被报夭折离开冷家的孩子。
夭折的孩子又重新出现,这本是一件好事。却,偏偏是他回来害了冷漠寒的父亲。
作为一个母亲,最大的伤痛莫过于如此。
得而又失去。
“老弟,他真的不是我们爸爸?”冷清欢听了这些如同推理案件般扑朔迷离的故事。瞪大了眼把冷鸿卓从头到尾看过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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