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去吧,我就算了。”
根据瑞鸣义的了解,少年时的那场车祸终点站就是兵马俑馆,因为蓝净后来告诉他,在自己母亲的手机里,有四张未使用的、过期的门票,使用日期就在车祸后一天。
他们甚至没开到西安就出了事故。
申穆英用乞求的语气说:“鸣义哥,去呗?咱们好久没一起出门了,自从你服役,就跟人间蒸发一样,我可是盼星星盼月亮地等你回来。”
“我看你是找不到对象闲得慌。”
结果还是答应了。
瑞鸣义傍晚时开门给申穆英送别,被没看路的申穆英推倒,因为腿使不上劲直接栽在草坪里,头撞在墙上。
动静把回过神来的申穆英吓了一跳,赶紧把瑞鸣义拉起来检查,额头处磨破皮,出了一点血,却昏迷不醒,吓得申穆英叫救护车。
“我不是故意的啊,鸣义哥你可别出事,脑袋受过伤的再受创会不会出问题啊……”
在车上申穆英向医生护士解释,到医院检查后确认无大碍,只是破皮,昏迷可能是因为劳累以及突然的冲击。
申穆英这才放松,叫辆出租车把瑞鸣义背走了。
出租车上的瑞鸣义似乎是梦见什么,口中说着:“……打下这江山……长生不老……玉佩……”
司机问申穆英:“你兄弟做什么的?在梦里当皇帝呢?还长生不老。”
申穆英挠挠头发:“他当兵的,可能是有颗皇帝心。”
“退伍军人啊?失敬失敬。”
申穆英尴尬地笑:“应该没事,我看他睡得挺香。”
申穆英背着瑞鸣义打开瑞鸣义的家门,把他背上楼丢在卧室的床上,回身打算离开时,在瑞鸣义的梦话里听到一个名字,回头皱眉看向在床上的瑞鸣义。
“你……见过花零?”
……
瑞鸣义在梦中看到了一场场战争,他好像是那些战争的亲历者。
他又看到,一个女人带着家仆和自己逃离某处,进入山林后却被雨和山洪挡住去路。
瑞鸣义看不到女人,在梦中,他兜兜转转来到一处木屋。
天空正亮,他进入屋子,躲在角落。
不知屋子主人是好是坏,或许只能听天由命。
没多久,门就被打开,瑞鸣义躲在门后的角落,没有被对方发现。
瑞鸣义看到那人的背影,他梳着马尾,长发飘飘,背影轮廓看着像个男人,肩上还站着一只乌鸦。
男人似乎在和乌鸦聊天,啃着采摘的蔬果。瑞鸣义挪动一下身子,男人马上注意到屋内有其他人。
在男人回头时,门面挡在瑞鸣义面前,让男人无法直接看到瑞鸣义,但是男人将门关上,瑞鸣义就暴露出来,无法逃脱。
瑞鸣义发现,男人的面容和花零很像,一头银白发也是,他还在思考对方是不是花零的祖先,就听到“自己”自报家门:“我姓赵,名政。”
梦中的女人自称瑞鸣义的母亲,也的确会称呼他为:“政儿”。但赵是女人的姓,也就是说梦中的自己其实并不姓赵,名政。
赵姬,名政的孩子……瑞鸣义意识到梦中的自己似乎是嬴政,只是无法确定。
这只是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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