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位稍等,我去拿米酒。”王老爹说罢便向里屋走去。
楚子善环顾着院子,虽然简朴,可处处都是用竹子编织的物件,手艺一看就是很精巧细致。院子的另一侧凉棚下摆放着很多把鲁班锁,她走过去,拿了把锁把玩着。
“来来,尝尝我做的米酒。”
王老爹端了米酒过来,先倒了杯给楚子善:“来,姑娘尝尝如何?”
楚子善品了口,浓郁的米香与酒香立时盈了满口,她的眉眼立笑如新月:“好喝,太好喝了。”
王老爹笑着招呼着盛夏几人也过来喝,几人皆是竖着大拇指,赞不绝口。
“王老爹,我听说只有墨家人才会做鲁班锁,您是墨家人吧?”楚子善边喝米酒边问。
“墨家?”王老爹花白的眉头拧成一团,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
他看了看楚子善:“姑娘我姓王,不姓墨,我不过是个再普通不过的锁匠。”
初春道:“老爹,墨家可算是锁匠的鼻祖吧,您怎么会不知呢。”
王老爹摇头摆手:“老汉孤陋寡闻,真的不知姑娘说的什么墨家。”
楚子善看出王老爹心中顾虑,:“王老爹,您不用紧张,请您帮我看看这个镯子。”
她将戴着乾坤镯的手举向王老爹:“您给看看,这镯子您认得吗?
王老爹一看了一眼镯子,浑浊的眸子立闪亮起来,充满惊讶看着楚子善:“你,你这镯子是那里来的?”
“是一位朋友送的。”
王老爹摇了摇头:“这镯子很别致,但我不懂玉料,只这么看着就感觉很贵的样子。”
楚子善见王老爹如此避讳,她心中对这镯子的来利更加的好奇。
“老人家您不用怕,不瞒您说,这镯子是我未婚夫婿送的,我带上后就摘不下来了,我听说这个叫乾坤镯,是墨家人做的,也只有墨家人才能取下这镯子,您可否帮我把他取下来。”
她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锦袋,打开将里面的银元倒在桌上:“王老爹若能帮我,我定重谢。”
“我,我没那么好的技术,帮不了姑娘,我这还有很多活技,姑娘喝完米酒就自行离开吧。”
王老爹说着站起要走,初春拦在他面前:“老爹,我们姑娘好好与你说话,别不识好歹……”
“初春,不可无礼。”楚子善喝斥一声,初春悻悻的坐回去。
楚子善看王老爹如此顽固坚决,她想了想柔声道:“老人家,您若不能摘,可知谁能摘下这镯子?”
王老爹有些焦躁,苦着脸看向她,:“姑娘,你这镯子我真的摘不下来,它内有极复杂的机括,我只会做几把低级的鲁班锁,真的帮不到姑娘。”
主人下了逐客令,场面瞬间变得有些紧张与尴尬。
初春一脸娇怒,瞪着王老爹想发火,看了看楚子善,她还是没敢多话。
楚子善淡淡一笑:“王老爹,我听说您的女儿患了肺痨,您若能帮我解开这镯子,我可以为你女儿医治。”
闻言,王老爹弯弯的背脊更加佝偻,他蹲下来沉吟了良久:“姑娘,不是我不帮你解,我实在是无能为力,而且这镯子,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