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郡守府,那位徐老太君已高坐堂上,张远正陪她叙话,看到许白进来,不禁冷哼一声:“本官倒是看走眼了,少年人好身手,真被你请来了老太君。”
许白有点尴尬,抱拳行了个礼,正要站到旁边低调一下,就听到霍长生的声音从院里传来:“啊哈!许白你果然找到了平北军!我就知道你可以!”
霍长生被带了过来,他是冠军侯世子,郡守府不敢上枷锁,只是用那种封灵索将他捆了,再安排几个八品修为的差官看着。
老太君看过去:“你就是冠军侯世子?敢逃家投军,真是个热血青年呐!而且还有个好朋友。”
霍长生对老太君倒是十分敬重,直接跪倒行了个晚辈大礼:“小子放肆,劳动老太君亲临,真是万死。”
老太君笑道:“你放肆是放肆了些,但万死可不成,冠军侯霍家到你这代就一根独苗,你有个磕碰,侯爷不得找老身拼命啊?”
“这……”霍长生一阵迷茫,老太君对自己和颜悦色,显然没什么恶感,但开口就说不愿意和自己老爹冲突,那她究竟同不同意自己参军?
就连张远也有些疑惑:“老太君,他是私自离家,冠军侯有书信在此,本官奉命行事,还请平北军不要阻拦。”
“那不成。”老太君嘴巴一扁:“这等深明大义的热血青年,远来投军,怎能寒了他的心?”
在霍长生惊喜、张远惊愕、所有人都深感惊讶的目光中,老太君直截了当地说道:“霍长生这个兵,我老人家要了!”
“太好啦!”霍长生大喜过望,一下子跳了起来。
张远则起身拱手,神情坚毅:“老太君请三思!本官职责所在,冒着地方文武不和的罪名,也要……”
“也要强行抓人?”老太君面上笑呵呵地,手上的铁杖却往地上一撞,登时地动山摇,整个郡守府的地面都晃了几下。
“这老太太的实力和花月宫长老差不多吧。”许白也是见过强者的人了,心中自有一番比较,但无论老太君和花月宫长老孰高孰低,都不是渔阳郡府可以对抗的存在。
事实上,郡守府第一高手展阳春,此刻的神情比所有人都惊惶,因为他真正了解四品与二品的差距是多么巨大。
老太君震慑全场,只剩下霍长生喜不自胜:“多谢老太君成全,我愿为边军小卒,前驱迎敌!”
不料老太君又一扁嘴:“那也不着急……张大人,你是咱们大汉的才子,熟读律法,不知有没有研究过军法?”
“啊?倒是读过。”
“那你说说轻军之罪当如何处置。”
张远意识到了什么,高声道:“扬声笑语,蔑视禁约,驰突军门,此谓轻军,轻者杖责,重者斩之。”
“方才我在堂上说话,霍长生这新入军伍之人高声叫嚷,算不算扬声笑语,蔑视禁约?”
“当然算。”
“那好。”老太君笑眯眯地望向霍长生:“念在你是新入伍的,又是初犯,这次便不斩你,只打十军棍便是。”
“啊?”霍长生意识到自己被坑了,下意识就要逃跑,可别说他手上有封灵索,就算他状态全盛再强上十倍,也抵不过人家一根手指啊。
转眼他就被众人按倒在地,老太君抛出铁杖,铁杖似有生命一般,泛着灵光,拍到了霍长生的屁股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