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男子立时没了精气神,低垂着头,喃喃道,“结果就是我们主子始终都没有醒来,这才找到你们这的。”
贝雨田点头,随即转身,重新看向云海,“云海师兄,你可听到了?”
云海抿了抿唇,看着贝雨田有些气道,“说不定是修养的时间还不够。再等些时日,说不定就醒了呢。即使一时醒不过来,那也总比你作为一个医者,亲自将病患杀了的好。”
“呵!”贝雨田忽然嗤笑一声,“师兄哪只眼睛看到我要将他杀了?再说,师兄可见过这么笨的杀人者,在杀人时,还会让三个人在旁边旁观?”
云海,“你杀完那公子,再将他们三人杀掉,然后再说他们是那公子醒来所杀呢。”
贝雨田看云海似乎没完没了,索性掏出布巾,将匕首的血迹擦拭干净,收进怀中,看着云海,声音冷厉,“看来师兄是不给我安个杀人的罪名不罢休呀。”
看云海张嘴想反驳,贝雨田直接堵住他后面的话,“云海师兄,在我给这位公子实施医治之法前,就已经将我的救治办法呈给了师傅。如果云海师兄有什么疑问,不妨去问一下师傅,如何?或者,师妹我陪你一起去?”
反正男子体内的蛊虫被吓了回去,那个方法已经没有用了,她也不必急着给男子放血了,现在她有的是时间跟他一起去向师傅求证。
一听她要去找师傅说此事,云海顿时没了声音。
毕竟当时师傅是当着问世馆所有人的面说的,将此病人交给她,不准任何人插手。
看到她身后的三个男子都看着他,云海觉得此刻如果他退缩,岂不是再告诉那三个男子,是他错了。
想到此,云海一咬牙,硬着头皮道,“问就问,做坏事的又不是我,我还怕问不成。”
说完,云海也不等贝雨田,径直向屋外走去。
看他出去,贝雨田并没有急着追上,反倒转身,走到床边,从怀中掏出一个布条,将床上男子流血的手腕处缠绕住,帮他先止了血。
看着布条没有再渗出血迹,方抬头看着三名男子慢声嘱咐,“我去师傅那里,很快就回来。在我回来之前,你们不要动他,更不要让任何人靠近他。”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默默点头。
见状,贝雨田这才起身向外面走去。
等她到了老者房中,就看到云海正一脸哀痛地跟老者讲着她的“胡作非为”。
除了他们二人,云仁师兄也在。
贝雨田不紧不慢地走到云仁身边站好。
云仁见她如此风轻云淡,皱着眉的慢慢舒展开,看着云海的眼神,却有些晦暗不明。
老者自然也看到贝雨田进来了,只抽空给了贝雨田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继续低头听云海对她的“指责”。
直到云海住了口,老者这才捻着胡须悠悠道,“云海,你说的可是真的?”
云海弯身,“徒弟说得句句属实。”
老者蹙眉,“那你可知,你师妹在救人之前,已经将治病的法子告诉了为师?”
云海,“刚才已经听师妹说了。”
老者带了些疑惑,“既然你已经听她说了,为何还要来找为师?你想让为师如何做?”
听到老者的话,云海直起身,看向老者,不见其喜怒,心中有些没底,想了想方回道,“回师傅,徒弟觉得,这人命关天的事,不能让师妹独自给那位公子看病。毕竟师妹在来谷之前,对医术可谓是一窍不通,甚至从未给人看过病。”
云海略一停顿,继续道,“这治病救人,最好还是有人从旁看着点好。这样,在师妹方法有误时,能及时纠正,才不至于因给人误诊
而不小心害了人性命。”
老者,“你意思是?”
云海,“徒弟的意思是,师傅还有诸位师兄师弟们应该在旁边看着,这样,能将师妹的一些小失误减到最少!”
看云海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贝雨田淡定自若的双手环抱胸前,好整以暇地欣赏他那副伪君子的样子。
老者抬起眼皮,看向贝雨田,“乖徒儿,你有什么想法?”
听到老者问她,贝雨田放下手臂,站好,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老者很是认真道:..
“既然云海师兄担心徒弟出错,那就劳烦师傅和诸位师兄看着点徒弟了。”
老者点头,“恩,也好。不过,乖徒弟,你那之前告诉为师的方法,有效果了吗?”
想到刚才被云海坏了的方法,贝雨田不由得抽了抽嘴角,幽幽道,“因着云海师兄以为徒弟是在杀人,那方法半途而废了。”
听到贝雨田如此说,老者眉头深锁,又看向身边的云海,张了张嘴,终究没有说什么,只叹了口气,“算了,既然如此,你就再想一下另外的法子。等想到了法子,跟为师说一下,为师好叫上你的诸位师兄去观看你考核。”
贝雨田躬身行礼,“是,师傅。如果没什么事,那徒弟先退下,去重新想救治的办法了。”
“恩,去吧。”老者摆手,示意她离开。
“云仁,你也去忙吧。”
云仁行礼告退。
看他们都走了,云海也要行礼告退,却忽然被老者叫住,“云海,为师还有话要跟你说,你留下。”
云海低头,恭敬地站在一旁。
老者,“云海,你还记得你刚来问世馆时,是怎么进行考核的吗?”
听到老者如此问,云海立时陷入回忆。
在他来问世馆前,已经学了多年医术,对医术算是有一定的了解。
那时,但凡师傅问到的问题,他总是能说上一二。引得一些师兄师弟们对他很是很是羡慕。
老者坐在椅子上,一直注意着他的表情。
如今看他呆愣的样子,就知道他想起了过去。没等他回答,继续问道,“那你还记得,为师当年给你的考核,以及你是怎么考核的吗?”
云海的记忆,立时到了考核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