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百流贼而已,自然不在话下。
但要说五六千?
呵呵……
反而言之,真有如此大胜,耿成报功还来不及,又有什么隐瞒的必要?
这么一想,于洪顿时就信以为真,以为被耿成打败的流贼确实只是四五百,而非五六千……
“五百也不少了……平城被困七八日,歼于城下的贼壮也将将上千而已……待贼人退散,我必予你报功……”
“谢过障候!”
耿成不卑不亢的拱了拱手,又问道:“我看对面山中流贼不少,为何不大举攻城,而是每日只来两三千,且大部都在观望,也就数百在强攻?”
于洪想了想,又摇了摇头,“乍一看似是围三阙一,但我多日派斥候查探,障城西北二面均无大股流贼出没,是以也不知贼人何意?”
谁说障城以北没有大股流贼?
不过是被我灭了而已。
也非围三阙一,越看,倒越像是围点打援?
耿成正犯着疑,有兵卒奔上城墙,称有人自称强阴塞吏,姓田名章,有军情要秉与耿塞尉!
田章?
算时间,他也就刚刚带着粮队到了白泽。如果是强阴或白泽有什么军情,也该是士史张汛或临时授任的郭景派人来报才对,而非他这个后勤总管。
莫非是粮草出了纰漏?
心中猜忖,耿成刚要朝于洪禀报一声,却不想于洪大手一挥:“走,一道去看看……”
说话间,他就率先往城下走去。耿成只好紧紧跟上……
看到是个生面孔,但颇有气度,于洪便知应是耿成之前收留的两个代郡县吏中的一个。见田章只是朝他拱了拱手,又称了一声“于障候”,便附在耿成耳边窃窃私语,于洪顿时冷笑一声:“鬼鬼祟祟,有何不可对人言?”
话音刚落,耿成的脸色募地一沉,冷声说道:“拿来!”
田章不敢怠慢,忙拿出令牍呈给耿成,耿成却看都未看,顺手就递给了于洪。
“障候,午时左右,部都尉府苏百将到了强阴,称奉阎都尉之命,令我整备民壮,即日赴剧阳救援?”
“扯什么鸟蛋?”
于洪冷笑着接过令牍,翻来覆去的看了两几遍。
没错啊,确实是部都尉府的令信?
“不应该啊?都尉明知白登道已被贼众堵绝,又怎会令你救援?”
“阎都尉没提……但苏百将称,他是自剧阳绕到武州,又穿过马头山至白泽,而后抵至强阴……”
“如此就要多绕百余里,且山道极多,比起走白登道,少些也要多走两三日。但近路已断,也就只能……”
刚说了半句,于洪猛的一愣,直戳戳的看着耿成。
耿成昨日才在白泽与黄巾贼大战了一场,苏百将今日竟然从白泽到了强阴?
他飞过去的?
……
PS:一代伟人,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