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轻叹一声,“什么酒保不酒保的,自老掌柜病逝后,生意是一落千丈,很多伙计都走了,只剩下我和王叔了,所以什么活都要会做。”
“管事下厨,酒保烧火,这还真是全能啊。”张佑苦笑道,“那之前的如意楼生意很好吗?”
“那可不!”说起往日的如意楼,小九的语气都得兴奋了,“我自九岁就被老掌柜收留后,就开始在这里帮忙。听王叔说如意楼已经有十多年的时间了,平日里的宾客都是络绎不绝的,在绍兴府也是数一数二的酒楼,甚至府衙的一些宴请都会放在我们如意楼里,那段日子可真是辉煌着呢。”
连府衙的宴请都放在这,那可着实不一般啊。可看看现在这连个人影都没有,这落差可不是一般的大。张佑心想着,难怪唐芸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这换成谁都一时难以接受。可只是因为老掌柜病逝了,这酒楼也不会一下就倒闭啊,莫非还有其他原因?
便开口问道,“就因为老掌柜病逝,就成这样了?那也不至于吧。”
“唉,老掌柜的去世前就将这酒楼传给了小姐,可小姐毕竟是一介女流,平日也不好抛头露面,加上她年纪又小,难以服众。加上还有三四家其他的酒楼乘机来挖人,虽有王叔出门镇着,但也难以抵挡他们出得高价,所以慢慢的就成这样了。”小九沉声道。
“难怪嘛,原来是有人乘虚而入。”张佑愤愤道,平日里他将那些背后捅人刀子的人称呼为“鸟人”,可没想到他这刚穿越到大明就遇到了古代版“鸟人”,看来“鸟人”这种生物是不分时代的啊。
“那唐小姐的母亲呢?”张佑问道,小九闻言望了眼门外,见没人便开口道,“早就死了,听说是生小姐的时候难产而死,只保下了小姐。”
原来唐芸是孤儿啊,这么小的年龄就得背负着一家规模不小的酒楼,实在是难为她了,这企二代可不是这么好当的,看在她救我一次的份上,这酒楼我来帮她盘活吧,张佑心里暗暗想到。
小九看火的同时,用余光瞟了眼张佑,见他一边跟他聊着天,那仔姜被他切的薄薄的一片,薄如蝉翼般,整整齐齐地堆了一堆。不由惊讶道,“哇,你这刀工竟如此厉害!跟之前我们酒楼的张师傅差不多了。”
张佑嘴角一扬,“张师傅是谁?”“我们之前的厨师啊。”小九回答道。
“就那个被高价挖走的?”“嗯嗯。”小九点头道。
“我呸,别拿我跟那鸟人比好不好。”张佑无语地看着小九。“鸟··人?是什么?”小九一脸疑惑。
“这鸟人嘛···它是种很奇特的生物,嗯,很危险的,遇到了要么就揍一顿,要么就远离它,你懂了嘛?”
小九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可张师傅是人啊。”小九嘀咕道。
“人往往有些时候是这世界上最危险的生物。”张佑故作深沉,像是个哲人一般,望着远方,虽然他的远方是堵墙。
片刻之后,肚子的咕咕作响,才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此刻他才深刻地明白了,就算是哲人,不吃饭的话,屁都不是。
只见他将姜片上面撒了几粒粗盐腌了起来,然后将盐水沥干,烫熟仔姜片后,又倒入了炒制过的白糖白醋····
忙活了一阵后,他走到小九旁,轻轻地揭开砂锅,用一把瓷勺搅动粥米,搅动了一会后,转头对小九道,“你继续帮我搅着,半刻钟后将炉内的柴火全部取出,只留一根。”
小九点了点头,张佑便又回到找灶台前,开始做蛋炒饭和肉沫鸡蛋饼,半个时辰后,一大盆蛋炒饭和七八个肉沫鸡蛋饼已经做好了,这香味简直没得说。
小九在一旁闻到这味道,口水都要下来了,准备用手捏一块鸡蛋饼尝尝,这刚一伸手,就被张佑打了一下,“你猴急个什么,等会。”
张佑则再次来到火炉边,见炉内只剩下了一根柴火,那根柴火要熄不熄的状态,在炉内散发着幽暗的光。他继续搅动粥米,眼看着锅中的粥米已经完全被煮成了米花状,这才将那仅剩的一根柴火熄灭,然后叫小九将锅中的粥盛了出来。自己则端起蛋炒饭和肉沫鸡蛋饼还有一小碟姜丝,走出了厨房。
张佑刚一来到大厅,唐芸和王叔立马就被一阵饭香给吸引了,张佑刚将手中的东西放到桌上,这两人便立马围了过来,见那炒饭,黄嫩嫩的鸡蛋宛如碎银闪烁,点点葱末散落在其间,光是从样子来看便甚是诱人,更何况还伴随着鸡蛋的鲜香,米饭的浓香,葱末的清香,让人胃口大开,迫不及待的就想吃。
而小九紧跟其后,端来了一个砂锅,待他将砂锅放在桌上后,王叔好奇地将锅盖缓缓揭开,顿时雪白的雾气升腾而起,与之相伴的是新米的甜香,米香四溢,充斥着整个大厅。
待雾气散尽之后,王叔和唐芸才看到锅中之物,两人皆是一惊,“这竟是普通的白粥?!”王叔一脸惊讶的看向张佑。
张佑笑不做声,嘱咐小九取来四个小碗,然后给王叔和唐芸各盛了一碗。
唐芸接过后,只见碗中的粥上浮着一层米油,米油下已经是熬得水米一体,细看已经全无大米的形状,勺子轻轻搅动着,但见米粒浓稠,只闻香气四溢。
唐芸轻舀一勺送进嘴里,细细品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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