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恩！你这个叛徒！你这个小人！我会在那冥府等着你！等着将你生吞活剥！！”

希恩猛然惊醒，他梦到了行同干尸一般的柯在向他喊着。

离奴隶暴乱计划行动之日已然过去一周。

当日一同参与柯的计划的有好几人，但除了希恩自己，其余人全被他指了出来，下场都不是很好。

柯在原木上被吊了三日才死。死后尸体仍挂在上面，吊风干腊肉一般吊着，以用作警示其他人类奴隶。

杰森在第二天便被取了下来。在第一声钟响和第二声钟响中间的时间段中，当着其余还在营地干活的奴隶，灰侏儒们分别抓着双手双脚往四个方向分拉着，直至将杰森扯成了五块破碎的尸块。

第二天运奴车队来的时候不知什么时候遇到了贩奴人，二者一同进入营地。剩下被吊在原木上的几人在这时就被全部放下，连同豺狼人被卖与那些贩奴人。可能被卖去当食物，也可能被拿去当角斗士。

“奴隶，山腰，山嘎，见你！”

一头灰侏儒在屋外对希恩喊道。也不管希恩听没听到便离开了。

山嘎就是那头之前在营地出现过的白侏儒。

那日白侏儒或许是想把出卖众人的希恩和制定计划的柯用作比较，也或许是真的赏识希恩的识趣。竟将希恩提作他的仆从。

希恩背叛其他奴隶却不用继续劳作，而柯是人类奴隶的主心骨却像个风干腊肉一般仍在吊着。

这一对比，确实能说是对奴隶的无声警示了。

“是。我会去找山嘎大人的。”

也不知道希恩是对已经走远的灰侏儒作出答复还是在自言自语。

说完，他便沿着营地后方曲折的小路进发。

小路坑坑洼洼，白色的薄雪下露出的是漆黑的丘岩。天上几只飞鸟盘旋。从营地走到山腰大概要半小时。

希恩赤脚走在那崎岖不平的山路上，路上碎石有些磕脚，不过很快便到了山腰。

他很快便在山腰的建筑群中找到山嘎。

“山嘎大人！您找我？”

希恩见到山嘎立即作出左膝触地，右手抚胸，左手抚背，垂头目视山嘎的脚的姿态。

“哈哈！奴隶，我知道你不敢逃！我也知道你善学！”

山嘎盯着希恩半跪姿态突然笑了起来。大嘴咧开，笑得脸上那疤都像动了起来。看得出山嘎对此很是受用，又大笑两声后对希恩说着。

“其他奴隶都说你之前是不会通用语的！你是我的奴隶！我现在要你学会侏儒语！一周！”

山嘎又补充道。

“会有人教你的！跟着！”

说完也不理会仍在跪着的希恩便走开。希恩见此也赶忙跟上。

...

“进去吧，奴隶！教你的人就在里面！”

山腰上，山嘎站在一个昏暗山洞前，将手中火把交予希恩便头也不回得对离开了。

山洞阴暗潮湿，蝙蝠倒吊在壁顶，蝙蝠粪便不时掉落，落在地面构成了个粪便小道。

希恩赤脚踩在上面如同在泥泞沼泽中前行，黑暗中有藤条碰撞声响起。

粪便道路的气味让人眩目，希恩捂着口鼻，举着火把看向附近，那些囚徒被藤条缚在岩壁上，一个个目光呆滞，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