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皱了皱眉,侧头瞥了一眼毫无顾忌放声大笑的高欢,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无名火,有心发作却又有所顾忌,于是只得强忍下心中的怒意,刻意转移话题,看向上官云,道:“你说咱们该当如何上崖才好?”
上官云讪讪一笑,仍是刚刚那一副极尽谄媚的样子,道:“教主胸有成竹,神机妙算,当世无人能及万一,教主座前,属下如何敢参末议?”
任我行无语的摇了摇头,若非上官云对自己还有些用处,他真想一掌拍死上官云,再次强压下心中的怒火,遂一脸好奇的问道:“东方不败会商教中大事之时,也是无人敢发一言吗?”
任盈盈点了点头,道:“东方不败才智超群,旁人远不及他的见识,就算有人想发表意见,也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免遭飞来横祸。”
任我行点了点头,心中已有定计,道:“原来如此。那很好,好极了!上官兄弟,东方不败命你去捉拿高欢,当时如何指示?”
上官云如实说道:“他说捉到高欢重重有赏,捉拿不到,提头来见。”
任我行闻言,忽然冷冷一笑,眼中闪过一抹狡黠,道:“很好,你便绑了高欢去领赏罢。”
上官云闻言,顿时向后退了一步,脸上大有惊惶之色,道:“高公子乃是教主爱将,有大功于本教,属下何敢得罪?”
任我行微微一笑,道:“东方不败的居处甚是难上,你绑缚了高欢去黑木崖,他定要亲自接见于你。”
任盈盈忽的眼前一亮,道:“此计大妙,咱们便扮作上官叔叔的下属,一同去见东方不败,待见到东方不败之后,大伙儿一拥而上,凭他武功再高,总是双拳难敌四手。”
向问天微笑着点了点头,道:“高兄弟最好假装身受重伤,手足上绑了布带,染些血迹,咱们几个人用担架抬着他,一来可免去东方不败的防备之心,二来担架之中可以暗藏兵器。”
任我行对于向问天的建议甚为满意,当即抚掌大笑道:“甚好,甚好。”
任我行话音落后,房间内忽然陷入了十分诡异的沉寂。
气氛显得有些压抑,任盈盈偷偷瞥了一眼始终不发一言的高欢,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高大哥意下如何?”
“嗯?”
不等高欢回话之际,便听任我行忽然一脸不悦的“嗯”了一声,侧头看向只顾低头喝酒的高欢,道:“你不愿意?”
任我行一向都是个十分强势的人,但高欢也从来都不是逆来顺受的人,他可不是令狐冲,任我行想像拿捏令狐冲那般拿捏高欢,那根本就是在痴人说梦。
高欢没有说话,而是默默的放下酒杯,并指在酒杯中轻轻一点,指尖沾了些酒水,遂稍一调动内力,便见那几滴酒水忽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成冰,最终化成了一根细弱银针般的冰凌。
“嘶!”
但见到刚刚那一幕之后,房间内顿时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向问天不禁咽了口口水,侧头看向又将那枚冰凌变化成一枚冰球的高欢,一脸好奇的问道:“兄弟如今是和境界?”
高欢微微一笑,道:“境界不境界的其实也没什么打紧,不过若想击杀区区东方不败,想来应该没什么问题。”
向问天不说话了,他侧头与任我行交换了一个眼神,请任我行做最终决断。
二人私下搞小动作的举动被高欢尽收眼底,高欢撇了撇嘴,道:“恕我直言,你们三个根本不是东方不败的对手。”
高欢说着,瞥了一眼撇嘴冷笑的任我行,道:“你还别不信,别忘了,我可是锦衣卫,若论收集情报,你们比得过锦衣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