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莲亭笑呵呵的点了点上官云,道:“你将任大小姐的心上人打成这副模样,小心她找你拼命。”
上官云嘿嘿一笑,道:“属下忠于教主,哪里顾得上旁人的好恶?若能为教主尽忠而死,那是属下毕生之福,全家皆蒙荣宠。”
杨莲亭哈哈大笑了一阵,遂欣慰的点了点头,道:“很好,很好,你这番忠心,我必告知教主知道,教主定然重重有赏,风雷堂堂主背叛教主,犯上作乱之事,想来你已经知道了?”
上官云神情一肃,皱眉道:“属下不知其详,正欲向总管请教,教主和总管但有差遣,属下绝无二话,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杨莲亭在椅中一坐,叹了口气,道:“童百熊这老儿,平日仗着教主善待于他,一直倚老卖老,把谁都不放在眼里,近年来他暗中营私结党,阴谋造反,我早已瞧出了端倪,哪知他越来越无法无天,竟然去和反教大逆任我行勾结,真正岂有此理。”
上官云故作吃惊道:“他竟去和那……那姓任的私下勾结?”说话时声音发颤,显得大为震惊。
杨莲亭闻言,不禁皱了皱眉,道:“上官长老,你为什么怕得这样厉害?那任我行也不是什么三头六臂之徒,教主昔年便将他玩弄于鼓掌之中,摆布得他服服贴贴,只因教主开恩,才容他活到今日,他不来黑木崖便罢,倘若胆敢前来,还不是像宰鸡一般的宰了。”
上官云尴尬一笑,连连点头道:“是,是。只不知童百熊如何与他暗中勾结?”
杨莲亭重重的发出一声冷哼,道:“童百熊与任我行偷偷相会,长谈了几个时辰,还有一名反教的大叛徒向问天在侧,那是有人亲眼目睹的,跟任我行、向问天这两个大叛徒有什么好谈的?那自是密谋反叛教主了,童百熊回到黑木崖之后,我问他有无此事,他竟然一口认了!”
上官云大感意外,道:“他竟一口承认,那自然不是冤枉的了。”
杨莲亭道:“我问他既和任我行见过面,为什么不向教主禀报?他说:‘任老弟瞧得起我姓童的,跟我客客气气的说话,他当我是朋友,我也当他是朋友,朋友之间说几句话,有什么了不起?’我问他:‘任我行重入江湖,意欲和教主作对,这一节你又不是不知,他既然对不起教主,你怎可还当他是朋友?’他可回答得更加不像话了,他妈的,这老家伙竟说:‘只怕是教主对不起人家,未必是人家对不起教主!’”
上官云闻言,顿时勃然大怒,道:“这老儿胡说八道!教主义薄云天,对待朋友向来是最厚道的,怎会对不起人?那自然是忘恩负义之辈对不起教主。”
这几句话在杨莲亭听来,自然以为“教主”二字是指东方不败,但高欢等人却知他是在讨好任我行,只听他又道:“属下既决意向教主效忠,有哪个鼠辈胆敢言语中对教主他老人家稍有无礼,我上官云决计放他不过。”
这几句话,其实是当面在骂杨莲亭,可是他哪里知道里面这些弯弯绕,闻言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很好,教中众兄弟倘若都能像你上官长老一般,对教主忠心耿耿,何愁大事不成?你辛苦了,这便下去休息罢。”
上官云一怔,遂躬身行礼道:“属下很想参见教主。属下每见教主金面一次,便觉精神大振,干劲十足,全身发热,似乎功力修为陡增十年。”
杨莲亭淡淡一笑,道:“教主很忙,恐怕没空见你。”
上官云闻言。连忙探手入怀,伸出来时,掌心多了十来颗大珍珠,走上几步,低声道:“杨总管,属下此次出差,弄到了这十八颗珍珠,尽数孝敬了总管,只盼总管让我参见教主。教主一喜欢,说不定升我的职,那时再当重重酬谢。”
杨莲亭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自己兄弟,又何必这么客气?那可多谢你了。”说着,忽然放低声音道:“教主座前,我定当尽力替你多说好话,劝他升你做青龙堂长老。”
上官云连连作揖,道:“此事若成,上官云终身不敢忘了教主和总管的大恩大德。”
杨莲亭微微一笑,道:“你在这里等着,待教主有空,便叫你进去。”
“是,是,是!”
上官云笑呵呵的将珍珠尽数塞在杨莲亭手中,躬身退到一旁。
杨莲亭站起身来,转身替上官云传话去了。
良久之后。
一名紫衫侍者走了出来,居中一站,朗声说道:“文成武德、仁义英明教主有令:着白虎堂长老上官云带同俘虏进见。”
上官云闻言连忙整了整衣冠,道:“多谢教主恩典,愿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