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有一个女人也往外走了几步,说道:“就是,他们的老婆、孩子都已经跑了,他们跑了也正常。”
“怎么的着?没有你的了?”陆红梅说着就去呵刘琴琴的痒。
吴桂芬就站在门口的地方,他们这一批温州的老人,都很信服她,她平日里也很信服石敬期,但是今日却不信服了,因为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就是石敬期领过来的人,把那些东西都拉走了。
邢璐璐也拥被坐立了,就见窗外露出个人影,像是陆红梅。
“再过两三个月,就更好看了,到时候不冷不热,我们在树下喝茶、烤肉,孩子们满院子的跑,惬意的很。”陆红梅说道。
“可别提钱。”邢璐璐话还未说完,就被陆红梅打断了话:“还是那句话,你一个人能吃多少,而且,你的那些钱,以后还得给想想留着呢。”
有人开头,场面立刻就乱了,大家开始吵吵嚷嚷起来,有骂盖祥林是黑心老板,狼心狗肺的,有骂石敬期是斯文败类,为虎作伥的。
刘琴琴也跟着说道:“没事儿,这满院子的牛羊鸡鸭,都是她的,吃不穷的。”
人群中有半分钟的沉默,这时候有个声音响起:“你这样说,是不是因为已经单独把你的工资结了?你每天和他们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这一等,就等到了第二天早上。
说着进了屋,刘琴琴忙让出半个被窝来,让陆红梅上炕。
跟在他身后的,不是盖祥林,也不是厂里会计,是一个女人,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大家都不认识的女人。
也不管邢璐璐回答没回答,倒了一大瓷缸的红糖水,放到邢璐璐身边,道:“睡这炕,容易干。”
石敬期在祥林厂的风评确实不错,工人们也都愿意相信他这一回。
陆红梅也是第一时间就问邢璐璐:“璐璐,喝水不?”
而此时的温州城,祥林工厂里,却觉得一片冰冷。
不过这等了一晚上,又困又累又饿,大家的气也消了些,都准备回去歇会儿,有几个人就作势要往外走。
第二日,天虽然还是阴的,但是至少不再淅淅沥沥的下雨了。
又倒了一大瓷缸的白开水,放在她和刘琴琴的身边。
大家本来觉得有希望,看到石敬期领回的女人,又都泄了气。
邢璐璐抱起瓷缸抿了一口红糖水,望着外边道:“外边可真好看。”
要,找不到盖祥林的人,不要吧,都是血汗钱,谁也舍不得。
自从刘琴琴她们离开温州之后,温州就开始下雨,如今已经是后半夜,小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
几十个工人堵在车间里,大家都是一片沉默,好多人还是弄不明白,怎么好好的工厂,说没有就没有了,厂里还欠着一个多月的工资没有给。
却被石敬期叫住了:“就算是要回去歇着,也得领了工钱再回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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