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审判官捂着伤口,发出近乎哭腔的怒吼与哀嚎。
“你的手下似乎有点不老实啊。”楚生依旧淡然地俯视着审判官,“他们走上来是想干嘛?该不会是想看看你仅剩的耳朵也被我切下来吧?也是,毕竟像你这种人,平时只顾着自己吃饱饱的,留给下属的全是残羹冷炙,想必他们早就看你不爽了。”
审判官歇斯底里地大喊:“都给我放下武器!谁再敢上前一步,我把他祖宗都从坟地里刨出来再杀一遍!”
审判骑士们纷纷向后退去,丢掉手中的武器,举起双手,行了个法式军礼,已表投降。
楚生点了点头,“接下来还用我教你怎么做吗?”
审判官心领神会,无奈地扭头对下属们说:“放那两个女人走。”
骑士们解除包围圈,自觉地退散开,让出一个缺口。
楚生转头对风翎说:“你们快走吧。”
风翎驻足不前,十分担忧他接下来的处境:“那你怎么办?”
楚生摘下兜帽,微微一笑:“别担心,这一次的相遇,绝会不是永别,命运的长河之中,我们终将再次重逢,请跨过眼前微不足道的礁石,继续驾驶方舟前往更远的明天吧。”
冥冥之中,风翎有种宿命的预感,黄衣兜帽下的那双眼睛,仿佛有着洞穿时空的神奇力量。
她双手合十,再次朝楚生鞠躬:“今日恩情,没齿难忘,愿风指引你的道路,后会有期。”
随后风翎搀扶着侍女,在骑士们的目送下,渐渐走远。
临走之时,她一步一回头,后方一个身影也在目送着她远去。
术士手拄着法杖,黄衣凌风而动,像是站在风口浪尖上,指引着迷途的旅人迈向正确的远方。
两个女人的背影渐渐远去,直至消失不见时,最先松一口气的居然是审判官。
“呼。”他战战兢兢地抬起头,拄剑撑地的手渐渐地有些不稳。
“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吗?”
楚生没有回答,只是手拄着法杖,重新戴上兜帽。
审判官眼角抽动。
“我告诉你,别太过分!我可是教宗的私生子!杀了我,整个净土修士会的怒火,你承受得住吗?”
兜帽下传来楚生轻蔑的笑声:“哦,原来是个野种。”
“你!你!你……”审判官气得有些语无伦次。
远处传来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是巡逻骑士们跑动的声音。
越来越多的净土修士受到消息,奔赴到异端狩猎的现场来支援审判庭的骑士们对黄衣术士的追捕。
“哈哈。”
额头上挂满汗珠的审判官发出勉强的微笑。
“你现在后悔也晚了!事情不是我能控制的了,你再继续下去,就是与整个净土修士会为敌,一个两个你抵挡得了,可成百上千呢?你的源石法术够用吗?”
楚生没有说话,兜帽中钻出的黑蛇口吐莲花,烈阳之匣迸发出耀眼的光芒,像是在酝酿着下一发热射线。
审判官懵住,彻底慌了。
明明他已经把利害关系都讲清楚了,为何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还是铁了心的要他的命?
哇,现在的小年轻头都这么铁的啊。
他不怕我审判骑士的吗?
果然源能术士都他妈是疯子。
“我,我告诉你啊。”
审判官的语气有些慌张。
“你以为你杀了我很赚吗?一命换一命,其实你一点都不赚的,对不对?
仔细一想,你和我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就因为一时冲动搞成这样,这好吗?这不好。
所以我还是劝你冷静一点,像你这种小年轻我见得多了你知道吧。
用两个字形容叫愣头青,用三个字形容叫没吃过亏。”
楚生眉毛一挑:“你好像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