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
奥维尔回复,随后他扭头走向了书房,至于伊万已经再次被他扔在了脑后。
一个懦弱的空有贵族血脉的小孩而已,大概可能已经死了吧。
“他几乎已经死了。”
时间回到一个月后,牧师伊利丹摸着一名躺在草甸上,病的奄奄一息的兽人勇士分析道。
勇士的腹部有一道伤口,一直未受治疗外加多日赶路的情况下伤口已经恶化,伊利丹只是掀开一角瞥了一眼便周期了眉,随后又轻轻合上。
他的身后卫队长阿姆罗关注着这一幕,阿姆罗沉声问道:
“那还有救吗?”
“可以试试。”
话落伊利丹将手轻轻按压在伤口之上。阿姆罗的身后沃洛克一直默默的关注着这一切,说实话他并不看好伊利丹能就说这名兽人。
而一想到这名兽人可能因自己而死,某种悲观的情绪便复又攀上这名酋长的脑中。
但是未等他来得及哀伤,一道声音强行将他的注意力拉了过去:
“赞美玛丽亚。”
声音刚落,一道圣光升腾而起。但与沃洛克此前见过的所有圣光不同,这抹圣光带给人的感觉竟是温暖的、和蔼的。
沃洛克与阿姆罗的心中不约而同的出现了一丝期待,也许这位人类牧师真的可以……
呼~
一道风吹过,圣光散去。伊利丹收回手,克身前的兽人痛苦依旧。沃洛克与阿姆罗正要失望,但下一刻重伤的兽人忽然开始了一次沉重的深呼吸。深呼吸后,兽人的脸上出现了释然的神色,竟有些轻松意味的睡了过去。
这是,伤势好转了!?
“牧师,你的圣光能救他?”
“很奇怪吗?我是名牧师,救人是我的本职。”
沃洛克惊喜的问道,伊利丹觉得奇怪所以温柔的反问,而刚刚还在悲伤的沃洛克则说出了实情:
“不,不是我不相信你,是因为曾经也有一群和你一样的牧师来找过我,但他们不是北方来的,是南边人类帝国的冒险团来的。”
安本纳尔的牧师,也就是教廷的教士们。伊利丹意识到这可能是一个关键信息,便开始默默的倾听起来。
“他们都很有智慧,也很善良,所以我热情的招待了他们。后来他们想为我们氏族里重伤的战士治疗,以换取我们的友谊,但是治疗……失败了。圣光没有起到作用,那群人什么也没说就走了。我猜……是人类的神拒绝接受我们。”
沃洛克说到这眼神有些灰暗,不过紧接着他好奇的问起伊利丹
“你们也是人类,你信仰的那位叫玛丽亚的母亲……他不会拒绝我们吗?”
原来这就是这只兽人与众不同的原因。伊利丹心中暗道,随后这名牧师若无其事的站了起来,在酋长与兽人的注视中他一边走向下一位病人,一边这样回答:
“神与神之间也是有区别的。正如兽人们以氏族划分一样,人类之神也以地理位置而隔开。帝国诸神在南,而北方属于母亲;”
“帝国的神是繁多的,他们会为了更多的伟力而鼓动信徒们发动战争。而母亲是孤独的,他只会期待每一个路过的旅者来到她的土地后,能留下休息、定居、结婚生子、并繁衍后代。北方很大、容得下所有人;”
“只要你心中存在一丝善念,母亲便会认同你、庇佑你……不过你并不是信徒,你无需称其为母亲,叫北方女神即可。”
话落伊利丹微微一笑,随后带着一身的圣光走向更远的伤员。
沃洛克站在原地心情久久不能平复,他并不知道伊万和他的手下竟如此善良,而自己刚刚却还在质疑他是不是有什么险恶用心。
有那么一瞬间沃洛克觉得自己的信念有些动摇了。和北方女神相比大杜坎宛如一个战争贩子,他只会给兽人带来死亡和战火……
不,自己是兽人,这种想法是绝对错误的。
怀疑源于愧疚,自己应该偿还伊万和伊利丹的施予的恩惠。
想到此沃洛克摇摇头,接着他坚定了眼神,扭头命令阿姆罗:
“阿姆罗,伊万应该还没有走远。你去协助他们。”
阿姆罗闻声没有犹豫,应答一声后立刻跑走:
“遵命,我的酋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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