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鹃也不知什么个情况,只听黛玉的吩咐,不由多想转身就出去翻找药物。
黛玉两眼挂着热泪,轻轻的揉着史毅手腕:“毅哥哥是不是很疼?”
史毅头一回能这么近距离打量,见她梳着百合分髾髻,小巧玲细一支白珠簪,两边各一朵淡粉色钿花,白嫩的小耳垂吊着对儿白玉坠子。
他心里暖暖的,笑回道:“妹妹误要自责,就是个小伤,拿药酒擦个两三天便好了。”
金钏卖弄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识趣的退出房间了,跑到院外去打看放风。
紫鹃拿来一方帕子,“姑娘,那活络化瘀的药还得拿去药房熬化才能敷用,恐怕毅大爷还得等上几刻钟——不如先用药酒擦一擦,用帕子先包扎一下吧!”
史毅忙摆手道:“无需那么麻烦,只用药酒给我擦擦,随便包扎一下便可,若是闹得外人知道了。
未免风言风语,又闹得不得安宁,况且这寒天地冻的怕也等不了那么久。”
说完,故意瞥了一眼黛玉。
黛玉接过帕子叠了叠,小心翼翼的替史毅包扎上。
方才低声道:“毅哥哥,不妨进来等等。”说完,小脸羞红到耳根。
紫鹃急道:“姑娘不可,毅大爷是男子。”
“可.......”黛玉小脸娇红,犹豫着看了史毅一眼。
看来还是不够狠啊!
史毅皱眉想了想,“紫鹃姑娘说的对,妹妹的闺房怎能随便容男子闯入,玉儿妹妹不用担心,我这都是小伤没个几天就好了。”
言罢,猛然抽回了手,故意往上窗槛甩去。
“哎呀!”
“毅哥哥!”
两道声音无嫌隙般前后响起,史毅疼的冷汗直流。
黛玉慌忙去抓住他的手来查看,一时间也顾不得男女之嫌。
她焦急万分的检查伤势,只见史毅这回手背上红肿了一片。
紫鹃着急忙慌的又取来一些药酒,一方帕子,黛玉仔细的为他包扎,轻轻打了一个结。
随即便怔怔伤心落泪,半刻钟不到伤了两次,皆是因为她。
史毅见状,这会心里不觉有些愧疚。
叹了口气,道:“玉儿妹妹,都是我的不对,早知今儿我不该来,这会还惹得你伤心。我这就走!”
说罢,就准备离开。
“毅哥哥,药还没敷你要去哪儿?”黛玉擦了眼泪,慌忙抓住他的手,自知失态又赶紧放开。
羞的双颊绯红,只低眉道:“哥哥还是快些进来等,外头那么冷,若是连累了伤便不得了。”
史毅心头暗喜,嘴上还是迟疑道:“妹妹,我是男子若冒然进你的房间,恐怕不太好吧?”
“哥哥只是进来敷药,这有什么.......”
说到最后声若蚊蝇,黛玉只觉脸上滚烫,忙转过身去,两手紧紧绞着帕子。
紫鹃脸色担忧,“姑娘”。
这时,金钏儿很趁时的慌慌忙忙跑过来,“毅大爷,不好了穿堂那边有人过来了。”
“毅大爷,还是快些进来吧!”紫鹃从屋里忙赶出来说,“快进房躲躲,莫让人看见了。”
“爷,你快进去吧!奴婢再去看看是谁来了。”金玔看出他心意,便急忙推着他就这么进了屋子。
她刚出了抱厦,就见南北宽道那边王熙凤和平儿俩主仆迎迎走来。
金玔慌忙上前,福礼道:“给琏二奶奶请安!”
凤姐驻足打量了她几眼,狐疑道:“你在这儿作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