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诗领着张陆二人来到城南的一间小院儿,
“爷爷!爷爷!”
没进院就开喊,随着她的呼唤,一个青袍老者走了出来。
“毛丫头怎么今天回来这么早,莫不是受欺负了?咦,两位是……”
门前,老者看到张陆二人怔了一怔,
这时,小诗直接扑到老者怀里,点头道:
“是哩!是哩!小诗被人欺负了。”
说着张开嘴,将自己漏风的牙豁子给爷爷瞅。
老者忍不住惊呼:
“怎地搞成这般?快来我看看……”
小诗在爷爷怀中撒着娇,一脸委屈的诉说起两颗门牙的死因……
“都怪孙二蛋!大壮哥去给我报仇了!”
随后又将张太镰怎么给她止疼,陆雪琪怎么给她擦脸,一桩桩事无巨细,全说给了老者听。
老者闻言了然,朝二人拱手抱拳。
“多谢二位了。”
“老先生客气了。”
二人赶紧回礼,说罢便要告辞。
可这时老者却道:
“两位不是本地人吧?”
张太镰点头,顺便就朝老者打听起了苍松道人的下落。
老者听完之后摇头,示意没有印象。
张陆二人闻言要走,此时天已将黑,需得找地方落脚。
可老者像是看出了他们的需求,又道:
“二位有所不知,我们这城与中原内地不同,
由于地处荒蛮,除了每月初来换货的粮贩,鲜少有外人来,因此城中并无客店。”
老者说着指向身后的院子,又指了指自己的孙女,诚恳相邀:
“二位如不嫌寒舍简陋,还请在此落宿,也好让老夫尽地主之谊。”
张陆二人闻言面面相觑,陆雪琪没有表态,只是看着他。
张太镰略一琢磨,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一枚银锭,双手奉上。
“那就叨扰了。”
看那分量,怎么得有个二两。
老者一见那银锭怔住了,忽的冷笑:
“看小哥人高马大的,怎地行事如此矫情别扭?还不如身旁这位姑娘坦然……”
配合上他戏谑的表情,潜台词俨然就是——老夫差你那点儿钱么?
小诗也在旁点头:
“姐姐是好人,哥哥坏一些。”
张太镰被老者说的一愣,随即哈哈大笑:
“既然您都说这话了,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奥!”
“早当如此!”
老者也是哈哈一笑,随即大手一挥,邀请二人进院。
老者热情好客是真,不差钱儿估计也是真。
小院很宽敞,一间正房一间厢房,虽谈不上气派,却也绝不是贫苦人家。
院里有张茶桌,
老者请二人落座,小诗则是去一边玩去了。
桌上随意放着几本书籍,想来是他闲暇时看的。
凭这一点,张太镰猜他八成是个老知识分子。
随后,略一交谈,二人也大致了解了这家的情况。
老者姓袁,儿子和儿媳已经亡故,家中只有他们祖孙二人。
陆雪琪不禁有些神伤,看向一旁自顾玩耍的小诗,为其心疼。
老者给二人各斟了一杯茶,问:
“请恕老夫冒昧,二位可是修行人?”
张陆二人对视一眼,皆是讶然。
“老先生何以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