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陆雪琪娇羞的嗔了一句。
“小丫头……”
文敏笑着搂过她光洁的玉肩,细细端详着她脸上那份倾城的妩媚,恨不得将抱她在怀中好好爱怜。
“你俩的事……要不要姐姐我出面,跟师傅她老人家说一说?”
陆雪琪双颊泛红,不肯言语。
“怎么,不愿?那姐姐我可不管了。”
陆雪琪仍不做声,只是看着她,脸上多了几分幽怨,
那是一种类似于孩童向长辈的撒娇。
陆雪琪待人一向冷漠,但对文敏却是为数不多的例外,
只因她自幼上山以来,衣食住行,都是文敏一手照顾的。
“瞧这眼神儿,真是我见犹怜……”
文敏几乎要被她这眼神融化了,忽的贼上心头,
“小丫头还真是长大了呢,且让我再看看别的地方……”
说着把手伸到水下,偷偷捏了一把。
“呀!?”
陆雪琪吓了一跳,双颊顿时像熟透了的桃子。
她有心呵斥文敏,后者却自顾笑个不停。
“不正经。”
说着又露出以往的清冷做派,似是怒了。
但文敏焉能不知她的脾气?
“好了好了不闹了……”
文敏说着挪动自己的娇躯,又与她贴的近了些,
脸色少了几分轻浮调戏,多了几分正经,道:
“我看他在你面前,一会儿像个孩子,一会儿像个坏蛋,一会儿又像个长辈,
能有这般复杂的表现,可见他对你是真心无二的。”
陆雪琪双眸微垂,脸上荡漾着幸福的微笑。
她将这句话细细吟味一番,随后点了点头,
“他是这样的。”
“所以啊,说心里话,
我这个做姐姐的,对这个【未来妹夫】还是很满意的,
你俩最后若能走到一起,也不枉他当时宁肯……”
文敏忽然收声,心底暗叫不好。
果然!
陆雪琪猛地转头,双目凝视着她。
“宁肯什么?”
文敏额角眼看着冒出冷汗。
“我……我说什么了?是你多心了吧?”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陆雪琪不肯放过她脸色的任何一丝微弱的变化,她双目精光炯炯,仿佛有直刺心灵的魔力。
“师姐,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直到此刻,陆雪琪心中尘封许久的怀疑再度被勾起。
乃是流坡山那最后一晚,在她身上发生的事。
文敏恨不得扇自己的大嘴巴,自己这师妹冰雪聪明,
若等闲编几句瞎话,又如何能瞒得过她?
如此一来,先前对某人的承诺,多半是要坐蜡了。
在陆雪琪的逼视下,最终,文敏还是败下阵来,
她举起一双玉臂,叹息道:
“好吧,我坦白。”
随后,文敏将那日在山洞中,张太镰为她吸出腐毒苔毒素,
然后饮用沸水消毒的事,一五一十的与她说了。
陆雪琪一字一句的仔细聆听着,
脸上的表情从最开始的震惊,渐渐变得僵硬、呆滞。
她能想像出那一幕的样子,滚沸的开水烫过他的唇舌,在嘴角燎出层层血泡。
而他多半还大大咧咧的笑着,仿佛视痛楚于无物。
可实际上,那种痛,仅仅是脑补都让人不寒而栗。
陆雪琪咬紧下唇,默然。
“他说……他遭过那份罪,知道那有多疼,又怎么忍心让你也承受一遍?”
文敏眼底似是也多了几分晶莹,她擦拭了一番眼角,又接着道:
“他让我别告诉你,说你心思太重,怕你难受。
当时我在想,能有个人这般疼你,对你来说,当真是幸事一件……”
直至文敏说完,陆雪琪都不发一言。
好半晌,
她又凝望起臂上那枚鲜红的守宫砂,
豆大的泪珠噙在眼眶,僵持了良久,终于滴落。
它就滴在那鲜红的点上,
她看着那抹透明与鲜红相融,再也分不清楚。
臂间传来的感触,滚烫而清凉。
滚烫的,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