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按照神威车轮的速度,他早该追上我们了。”
文敏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她说的是这事儿。
“哼,我看他八成是窝在哪个酒馆里喝酒呢……”
“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节骨眼?张师弟岂能那么不知轻重?”
宋大仁说了文敏一句。
陆雪琪话音有些迟疑,简直把担忧都写在脸上,“他……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吧?”
见她这副样子,文敏摇头失笑,劝道:
“别乱猜了,凭他的能耐,能有什么危险?”
陆雪琪想了想,也觉得她的话颇为有理。
“噗嗤!”
忽的这时,突兀的笑声从旁响起。
四人同时转头,却见苍松道人捧腹垂头,一脸的忍俊不禁。
“你笑什么?”
陆雪琪起身,冷声质问。
苍松瞥了她一眼,一脸不屑。
“是,他能耐大……不过人啊,都有个臭毛病,
那就是能耐越大,越爱把事儿往自己身上扛,尤其是他这种自诩光明正派的伪君子!
殊不知,他把自己看的太高了,哈哈哈……”
说罢,更加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
猖狂的笑声中,还带着明显的快意。
这番话说的莫名其妙,任谁也听不出的所以然。
唯有陆雪琪蹙起秀眉,不知怎的,心底隐隐有些许不安。
天琊感知到主人的心意,蓝光在鞘中氤氲,蠢蠢欲动。
……
距离“一世祭”倒数第二天,
已经过去的这两日来,张太镰又秘密除去了十五人。
有“病人无故失踪”的传闻,一时间在城内传得飞快。
但在即将到来的盛会氛围下,终究没有掀起太大的波澜。
今天早上他去看望小诗的爷爷,发现他已经不咳嗦了,只是面部气色灰败。
张太镰看在眼里,心头沉重的像挂了块巨石。
他知道,这是即将变异的征兆。
小诗表现的很懂事,非但忙前忙后的照顾爷爷,甚至还学会了自己煮饭,烧菜。
虽然饭煮不熟,菜炒不香,
但老爷子对张太镰开玩笑说:“毛丫头懂事了,哪怕有一天我走了,她也饿不死了。”
对此,张太镰笑了笑,
除了安慰,他眼下什么都做不了。
直到傍晚,他依旧走上城墙,眺望远方。
这次,他等来了信鸽。
这让他精神一振!
既然信鸽来了,说明大部队应该就在后面。
信鸽无疑是功臣,
他先是解开鸽腿上的信笺,然后从怀中掏出一把粟米,撒在墙沿上。
趁着鸽子进食的时候,他满怀期待的展开信笺。
上书——
?
他双眸一怔,疑惑住了。
像是脑筋突然僵住,思维卡在原地,无从下手。
他看向东方深远的长空,那是青云门的方向,
“什么……”
又瞅了瞅面前的信鸽,
“干什么?”
信鸽自顾的啄食米粒,显然不会回应他。
“什么意思啊!!”
暗夜中,一声疑惑不解的呼喝,响彻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