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带也是山中寂寞了,下来吃些血食而已。”
“你。”脸上又惊又怒,王河想起他所看卷宗,那在清河城周围村镇造了屠戮的,便是被这妖怪附身的凡人,而此刻其又附身到了许重身上!
“哼!”面色不悦,这妖怪似乎被王河脸上的表情激怒,“是你王河背誓在先,之前与我承诺的庙宇祭品一无所有,那怎能怪我下山?!”
“此番你若再不为我修建庙宇,那我必定每日巡边一次,到时所享血食,可就都算你头上!”
表情有些歇斯底里,被附身的许重面容扭曲,双手前探,就要给前方的城主留点深刻印象。
就在这时,他背后忽然生出个老虎虚影,那虎瞳紧紧盯着他,又伸出双虎爪往他身上一按,将他定在了原地。
“该死!”怒吼一声,被附身的许重没想到有这变故,他扭头看去,便大声喝道:“好你个地缚灵,连个山野小神都不算的东西,竟敢阻我,不怕我亲身而来,打的你灵性泯灭?!”
可惜,无论他再怎么吼,那老虎虚影也没有丝毫松手的意思,甚至在一旁王河的视线内,那老虎虚影还在不断加劲。
终于,随着一身咔嚓声,那许重眼神忽然散开,又见一道黄绿虚影被逼出,然后被那老虎一口吞下。
惊魂未定的看着场中,王河许久没能回过神,便又见那老虎虚影转身看着自己,目光炯炯。
喉咙有点发紧,虽然这老虎虚影刚才救了自己,但普通人对于这种超于自己想象的事物,还是天然存在着恐惧感。
恰巧这时,刚才关上的房门又被人打开,王河眼睛一突,却是不知今夜怎么来了这么多访客。
走进来的是个少年人,身形欣长,白面无须,像是个饱读诗书的才子,看着令人有种安神的感觉。
“倒是令城主受惊了。”
扫过场中,重点看了一眼那老虎虚影与晕倒的许重,布筝诚恳道。
“无事无事。”挥了挥手,王河装出一副冷静的样子,只是其还在不断颤抖的脸,说明其心情还没平复下来。
又缓了一下,王河眼睛看着面前的少年,问道:“刚才可是阁下解救了我?”
“非也。”伸手指着那身形逐渐变淡的老虎虚影,布筝笑道:“如你所见,确实这灵物降了恶妖,我所做的不过是给了一点帮助而已。”
“那也谢过阁下了。”恭敬的行了一礼,王河又看着倒下的许重问道:“我这捕头,可有大碍。”
摇了摇头,布筝手中渡过一道清光,“只是被妖邪短暂附体而已,休息几日便可康复。”
说着,布筝面色又开始变得严肃,“倒是城主,那妖物与你所说庙宇祭祀,恐才是要紧事啊。”
“那妖物……”面色一苦,王河又是一叹,“只怪我当初太过软弱,中这妖物的诡计啊。”
“此话怎讲?”眉头一皱,布筝从其话中似乎听到了一些古怪。
“唉,这事,还得从一月前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