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相对应的中年人此时正手持一柄中国传统式军刀,浑身浴血与敌人战在一起。
每斩下一人的头颅,鲜血飞到脸上,他都会伸出舌头舔过,仿佛是在品味着其中的味道。
裂开的西装爆出了他恐怖的肌肉,与单独的厮杀不同,他的刀法大开大合,每一次出刀力大且沉,死在他刀下的敌人,几乎没有完整的尸体。
天问,噬血刀魔,杨长歌。
源源不断的黑衣人蜂拥而来,一层又一层的尸体叠在一起,游艇上此刻成为了一片炼狱。
“你说他们将这些血奴都弄成一个模样,平时看到不会膈应吗?”昂热还有心情和杨长歌聊天。
“杀杀杀!”杨长歌眼中燃起金黄色的火焰。
“果然是个疯子,怪不得‘天问’让你来看守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昂热自讨了个没趣。
离开前线的战场,杨长歌越战越强,昂热可不是那个疯子,一杀起来就没完没了。他从卡塞尔万里迢迢赶过来不是为了对付这些小喽喽,他有着自己的目标。
从甲板上杀出一条血路来到船舱,昂热抽出纯丝手帕将折刀上的血迹擦干净。
盲目的自大就是愚蠢。
“你们中国有一句老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昂热拍了拍口袋,发现自己的雪茄并没有被带出来。
背对着昂热,站在驾驶舱的船长转过身,露出一张阳光的脸,如那些无数死去的黑衣人一样的脸。
“果然是前辈,几乎没有来过中国几次,但却能如此了解中国的文化。”年轻人拍着手,笑得嚣张。
他的底气并非是自信能够绝杀昂热,就像杨长歌说的那样,全世界的混血种们都不认为昂热老了。他的底气源于外面无穷无尽的自己,毕竟谁又能知道,此时的他到底是不是真正的他呢?万一,万一此时的他不过是龙血实验中一个比较成功的试验品呢?
昂热并不在乎对方的想法。无论你是谁,只要你试图挑衅,那我就杀到你畏惧为止。
但昂热是个浪漫主义者,虽然不知道浪漫主义的血液从什么时候开始流淌在他的身体之内,但这仍旧无法改变他是个浪漫主义者的事实。
他抽出胸前的玫瑰,面对着年轻人,缓缓俯身将其放在了二者之间的地上。
“我本想杀死龙王后,将它放在他的尸体之上,可龙王太过难得,所以我把它送给你。”
昂热话音落下,对面年轻人嘴角戏谑的笑还没消失,但下一刻,时间停止。
言灵.时间零,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