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那里混得还好吗？我是说，晓有给你安排新的搭档吗……”路明非喋喋不休着抬头，他惊喜地发现鬼鲛的脸上没有任何让他感到害怕的已死者的特征，只是鬼鲛的身影在雾气中显得有些越发淡薄。

“你……你倒是说句话啊！”路明非大声喊道，这是他回归之后遇到的第一个熟人，情绪难免有些激动。

“他不会说话的啦，哥哥。”熟悉的声音在路明非身后响起。

“你明知道这只是一道虚影，不然，你用手摸摸看会不会直接穿透过去，在一些游戏里也有专门描述这种情况的用词喔，让我想想……”路鸣泽右手作锤左手作掌，轻轻地对碰在一起：“想起来了，穿模！”

“这不是在玩游戏吧，路鸣泽。”路明非没有回头，他还是凝视着鬼鲛的虚影，其实他早就发现了，从看到从天而降的雨水落在鬼鲛身上却没有飞散开来的时候，他就发现了。

“我只是觉得用游戏来形容你会更好接受一点嘛。”路鸣泽轻松地笑道：“哥哥，我们公司研发的新产品，体验如何？”

“怎么做到的？”路明非问。

“原理其实很简单啦，不过是预设着提前封印好忍术的通灵卷轴罢了，宇智波鼬也很擅长这种技术的，哥哥你难道没有偷师到吗？”路鸣泽摊手道：“只不过小弟我添加了一点点细节，光是起雾和鲨鱼乱飞的话也太无聊了，何况哥哥你不是害怕鲨鱼吗？”

“是啊，我确实很害怕鲨鱼，现在都还很怕。”路明非喃喃道，和师兄逛水族馆的记忆那段记忆涌上心头，那次参观的后半段，楚子航真的带他绕过了鲨鱼池子。

“所以啊，想着看到老熟人会让你不那么紧张，不过效果好像不太好？”路鸣泽问道。

“很逼真，谢谢。”路明非转身用手拍了拍路鸣泽的脑袋：“鬼鲛其实也没有多喜欢我吧，他以前总是说我练习忍术的时候不够用心，也没有成为利刃的觉悟。”

“嗯，不光那个时候没有，现在也没有。”路鸣泽的点评一针见血：“如果是我的话，会用千鸟划开所有人的心脏，也许施术者就藏在里面装丧尸，歪打正着。”

“大概吧。”路明非盘腿坐下，静静地看着一动不动的鬼鲛。

“说再见的时候到了，哥哥。”路鸣泽上前，蹲在了被水打湿的卷轴旁边，看向路明非：“你们的任务还没结束呢，别想着开小差了。”

“你在说什么？什么没结束？”路明非扭头看向四周瘫倒在地的民兵们，不解地问。

“虽然我只是一介销售员，但也不至于只是为一个信邪教的混血种就特地上门服务一趟吧？”路鸣泽皱着眉头：“哥哥你真把我当死推销的啦？”

“什么意……”路明非话音未落，路鸣泽小小的身影便同鬼鲛的虚影以及通灵卷轴一起消失了。

路明非听到了两道踩着水的脚步声向他靠近，其中一个人蹲在了他的背后，有什么坚硬的东西顶在了路明非的后脑上，从传来的触感上看，顶住他的大概是一把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