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伸手去开门时,还是下意识的提心吊胆起来。我不得不考虑万一过去这些天里,有大蛇通过什么逆天手段一路爬了上来的可能。
所幸,打开门,我担心的那些事并没有发生。房间还是那么个房间,看不上并没有什么变化。我稍微往里走了两步,解剖台上那颗硕大的头颅便自然而然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
不过终归不是第一次看见了,恐惧到底还是少了很多。
我缓缓往里走,手电筒灯光照耀过去,并没有瞧见任何大蛇的踪影。因为没瞧见,我才敢继续向前。
一路走到解剖室的终点,也就是裸露在外的高台处。我仰头却是没有看到半点阳光。
我不能肯定是不是同样的事情又发生了,也就是说我又莫名其妙的失去了很多天时间。但我想,如果按照我的推测,那便是不应该的。
如此一来,或许只有可能是因为有人把山顶处的火山口缝隙给填住了。
我没想那么多。很快,借助着手电筒,上一次和大东一起到达这个地方时,并没有机会瞧见的画面,这一次渐渐显现出来。
首先,我的判断没有错。这个地方确实是一个死火山的内部。这口死火山真要说的话,并不是特别大,可也绝对不小就是了。
手电筒灯光顺时针转动,没过一会儿,我便就瞧见了之前在那个深洞底部,我从缝隙里塞进去的那条绳索。
从这个角度看去,绳索穿过的那个口子还真不小。我估摸着一个人要是真使劲挤挤的话,估计是能钻进去的。
灯光继续移动,再停下来时,我瞧见了周松明记录里所提过的向下的石梯。石梯真的存在,周松明并没有说谎。
找到了石梯,再定睛一看。好家伙,这一瞬我都不明白刚才我为什么没注意到。事实上,只见火山内壁差不多与我此刻所在位置同一水平面还有一道几乎闭口的圆形栈道。
我怀疑最初的时候,这个圆形栈道肯定是闭合的。大概率是四一年的时候,日本佬跑过来修这些建筑,导致一部分栈道被毁。
可是……这种看上去应该是用木头制作的,鬼知道具体用什么在火山内壁上固定了住,也鬼知道究竟这种栈道是哪一年修的。
并且最重要的是,栈道一侧靠着岩石,另一侧却是什么防护都没有啊!
这种栈道,当年周松明为什么会敢往上走啊!这可得是实打实的一步踏错,绝对死无葬身之地的情况。
“等等!”我猛地一惊,“周松明走上这种木制栈道的时候是四零年。现在是七二年。也就是说三十二年过去了,这些栈道还存在着,并且看上去似乎没有腐烂。”
“会不会有可能四零年的时候,周松明之所以敢走上这种栈道,是因为他确定栈道十分稳定。”
“为什么能够确定?会不会是因为他知道是谁修的,还知道是什么时候修的!”不怪我会这样怀疑,毕竟这座后山附近,长期以来都只有我们一个村子。
栈道绝对是人工弄出来的,火山底部那九口棺材也是同样的道理。
那还用想太多?陈叔骗了我,或者应该说瞒了我。村子里的人曾经在这样一个地方修造出了这样一条规模宏大,且估摸着修建过程一定有人牺牲的栈道。他陈叔身为村长会不知道?
呵!这样说的话,他们为什么要隐瞒?我住了二十多年的村子究竟还有多少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