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队的警察们大都有胃病,孙玉郎劝他们一定要形成良好的生活规律,你有一顿没一顿的,再好的医生也白搭啊,当然还要戒烟戒酒。
不过已经有胃病了,也总要治疗的吧,总不能说我就一直埋怨埋怨,你怎么就不听啊,我说了多少次了,三餐要规律,不能熬夜,要这个,不要那个这么罗里吧嗦吧。
孙玉郎也知道要博采中西所长,西药这方面也确实有优点,比如质子泵抑制剂奥美拉唑。
这不,药用光了,孙玉郎就决定去青山县医药供销公司的门市部去买一批,当然也有其他中西成药。严格来说,孙玉郎现在是非法行医,不过对象是刑警队,看看谁敢抓他。
县医药供销公司门市部在老市街,不过现在这里已经没落了。青山县新的商业中心在解放街,孙玉郎的家所在的小街与解放街平行,有小巷子相连。老市街则离得有点远,跟解放街垂直交叉,不过一个小县城,再远能远多远,走路20分钟基本都走到了。
孙玉郎转弯进入老市街的时候,绿色邮筒边上蹲着一个小姑娘,正在抽泣,声音很小。不过孙玉郎的身体经过系统强化,耳朵很灵,还是听到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管不了的,走吧,还要去买药呢。
走了几步,小姑娘的抽泣声不停传到孙玉郎耳朵里面,这样不行啊,孙玉郎心烦气躁。他虽然很渺小,力量也不大,但他自认做人还是可以的。眼前的不平看到了,不敢说拍胸脯解决,问一下总是要做的吧。
绿色的邮筒静静地矗立在街角,这个设施在过去的使用频率很高,这几年逐渐没落了,后来直接消失在人们的视野里。
写信,邮票,相思,笔友,哎,渐渐逝去的青春。
邮筒边上是一位小姑娘,一副已经出来工作的女性打扮,脸上化了妆,不过泪水把黑色的眼影冲了下来,用手一抹,整个黑乎乎地,很难看。
“你怎么了?”孙玉郎问了一下,看到一个女的这样在街角哭泣,问一下应该没事吧。
女孩子没作声,还是俯着头在哭。
“喂,你到底怎么了?”
女孩还是没理会。
“你被人欺负了?”“你失恋了?”“你爸妈吵架了?”“你养的狗死了?”孙玉郎无聊地提了很多问题。
女孩一直没反应。
孙玉郎想想,青天白日地,也没人把这姑娘怎么样吧?青山混混撤出后,县城的治安可是好了很多的。既然这姑娘不理会,咱还是走吧,还得回去给那帮大老爷们买药呢。
孙玉郎要走的时候,女孩开口了:“喂!”
“叫我?”
“嗯,你有空吗?”
孙玉郎诧异,什么叫我有空吗?不过目前也只得回应:“你有事吗?你到底怎么了?”
“你跟我来吧!”一脸黑乎乎的姑娘说,说完,自顾自地往前面走,走得不快。
孙玉郎纳闷了,这突然的叫我跟着走是什么意思呢?不过姑娘刚才哭得这么伤心,还是跟着去一下吧,要是真做什么傻事,晚上看镇海新闻,说青山有个女孩自杀什么的,自己这心里也过不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