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了？辍学多久了？叫什么名字。”方叶问道，不需要质疑真假，骗自己会得到什么好处呢？对于青年黑人来说，自己只是个陌生人。

因为钱读不起书没什么奇怪的，街上抓一把石头随便一丢，十个石头能砸中九个都是因为上不起。

免费的读书还好，都会去，越到后面成本越高，普通家庭承受不住的。

“今年18岁，2年了，我的全名是松迪亚塔，你可以叫我亚塔。

等我工作完了请你喝饮料，外国友人。”

亚塔回答着，手上的动作不停，用棉球塞住两边的耳朵。

“好名字。”方叶夸赞道，静静站着看着青年黑人忙碌，不能打扰对方工作。

亚塔的动作很熟练，也知道要进行热身运动，脱了上衣后，他那身腱子肉暴露在空气中，让人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刚成年的人。

棉球不算的话，没有任何保护措施，亚塔抱着长管就跳进了河流中。

方叶清楚眼前的河流是什么样子，不仅是浑浊的黄色，河水流速也很高，其中还常有暗流，带有现代化发动机的木舟都那么艰难，如果人碰上......

也只能为刚知道名字的亚塔心里祝福一句，方叶看着水面静静等待。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过去了。

方叶眉头皱的越来越紧，正常成年人憋气也就一分钟左右，更别说还在浑浊又流速快的河里，还抱着个管子。

这不会出事了吧？

一面之缘而已，但亚塔在方叶心里留下的印象很好，努力，阳光。

在谈及家里人需要他时，亚塔的话里也没用抱怨，还是个懂事的人。

方叶问向站在铁壳罩着的机器旁边的一个老年黑人：“他下去这么久，不会出问题了吧？”

“没事，下水的时间一般都是五分钟，需要寻找到合适的位置。

他是我一手教出来的，能力很棒的伙子，不会出问题的。”老年黑人的话很平淡，饱经沧桑的眼中带着淡漠。

方叶不敢苟同，再强，强不过大自然。

老年黑人能活到现在，那说明是他运气好，不代表其他人干这行能安全活到他这个岁数。

好在没出现问题，亚塔又两分钟后爬出了水面，回到他刚开始坐着的那块地面坐着，耷拉个头休息。

老年黑人默默给铁壳罩着的机器加油，机器轰隆隆地开始运转。

方叶可以预想到亚塔后面的生活，下水送管子，直到某天出现意外身死，或者年纪大了到老年黑人这个岁数，做他那样轻松的活混日子。

去到金矿主和佛里德三人交谈的棚子里面，方叶坐下。

金矿主见方叶进来，一张嘴滔滔不绝，就是想说自己需要枪进行自卫，方叶很懂，他要么是想买枪后将外面站着的其他PMC公司垃圾雇佣兵辞退，长期以来这样是赚的。

要么就是想用暴力去抢夺其他没有势力没有枪支的金矿。

这个小型沙金矿主的想法想干嘛，方叶不想知道，方叶知道金矿主买不起更多枪后就对这个金矿主不敢兴趣了。

为了卖一两只FAL，重新跑一趟送来，还是让眼前的金矿主去大飞书创新园区自取，招待一个只能买一两把枪的人。

想想就毫无兴趣，所以现在的情形是金矿主求着佛里德三人卖枪给他，佛里德转头说方叶是老板，等方叶决定，方叶一进来，金矿主就对着方叶输出。

这个客户，方叶瞧不上，但是方叶瞧上了亚塔，觉得此子有成为面板里面卖命手下的潜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