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媚上船后的日子总是按部就班,她其实也是个工作上很努力也很讨人喜欢的人,但是这么长时间却没能调岗或是升值。
这件事在海媚心里一直是个疙瘩,她同小飞和汉洋都讲过。小飞只会安慰她道:“没事,现在这样也挺好的。”汉洋呢,总是听听,不逼着问也从来不发表自己的言论。
海媚的上司是个亚裔女性,一口英腔,据海媚说她们一开始很合得来,上司也很赏识海媚,她承诺海媚如果一直好好干,一定帮她申请转到她想去的公关部。可是一个月前,海媚重新提起这事的时候,上司只是敷衍她说已经请示了,对方不批。
海媚当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她自己跑去公关部问询,结果对方说有名额,最近也没人申请,但是领导推荐的手续有些负责,需要有本人亲笔签名的推荐信。
再当海媚回过头去找上司要写推荐信的时候,她的上级只用英文对她说了一句:我能为你做的都做了,不要得寸进尺,因为这个事再来骚扰我。
只有那一天,海媚的情绪是失常的,再就是今天。那一天她也是这样情绪暴躁,无论谁说什么她都有意见,最终讲到这个事儿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开始哭了。一边哭还一边说其实没什么,只是那个上司原本是她很喜欢的人。
人总是被喜欢的人和重视的事伤害时才会真正难过。
可今天莫名其妙的火药味是为了什么呢?难道是没有好好陪她过生日?或者是昨天她的安慰后没有立马调整心态?汉洋想不通,也许又得进行新一轮的逼问后才知道海媚又经受了什么糟心事儿吧。
汉洋不想见海媚,只能去跟小飞侧面打听,可是小飞说他什么也不知道,他总是什么都不知道,之前是海媚讲了他也没放心里去,到后来海媚也懒得讲了。
但是小飞却和汉洋讲了不少杜哥的事儿,他说杜哥的直播事业一直没什么起色,前两天差点又发了很大的脾气想砸东西,他疯狂锤了好几下墙以后,吃镇定药忍住了。
汉洋非常不屑地问:“他又怎么了?”在他心里,杜哥就是何不食肉糜的代表,根本跟他们不是一路人,不应该有烦恼,有的话都是自作自受。
小飞又凑近汉洋对着他小声说道:“我听到他和他爸爸视频,他爸说要打什么官司,把他那雪场抵押一下,他们就吵起来了。”小飞虽然声音克制了,可是表情还是格外夸张。
“抵押就抵押呗,那本来也是他爸的。”汉洋倒是十分平静。
“他那气头上,我不好跟他聊这事啊,看得出来他这两天压力特别大,我们都没怎么讲话。”小飞抿了抿嘴,怪不得汉洋一找他,他这么激动,原来是憋了满肚子的话无处宣泄。
“你怎么不找海媚呀?”汉洋觉得奇怪为什么他们俩名义上在一起,却对对方那么不了解。
“我总觉得她对我有些意见。”小飞说到这事时也很别扭,汉洋便不再细问。看来海媚心里的结,还是得他自己下场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