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前辈您其实无需多虑,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姜慈悟亦点头认同道:
“嗯,我与秦局长的想法基本是一致的。
昨晚回来后,我深思熟虑了一整晚。
最终才痛下决心,趁着善逸加入民调局这个机会,彻底让他摆脱对我的依赖。
让他可以在秦局长的带领下,得到蜕变与成长!”
为了秦明别有思想负担,姜慈悟特意交代道:
“秦局长其实你也无需偏袒他,你该如何管教就如何管教,老头子我不会有半点异议!
当我做出这个决定,让善逸加入民调局的那一刻,我早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以这孩子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性格,恐怕也唯有生死危机,才能让他认真对待一些。”
秦明义正严词道:“姜前辈的意思,在下明白,还请前辈放心。
我一向对下属一视同仁,不存在偏袒与排挤。
只要是为了守卫龙国的山川日月,龙国的黎民百姓,那就是秦某的战友同袍。
而且我身为民调局局长,有义务对我下属的生命与安危负责。”
姜慈悟眼里满是欣慰,赞许道:“秦局长的大义,实在是令姜某动容!
龙国能有秦局长这等精忠报国的铁汉英雄,实乃龙国之幸!”
秦明回道:“龙国有前辈这样大隐隐于市的高人,又何尝不是一种幸运。”
姜慈悟却是苦笑道:“龙国这人杰地灵之地,仙家道藏、门派林立……现身于俗世的奇人异士,更只是冰山一角。
姜某不过一介粗鄙武夫,算不得什么世外高人。”
这话在秦明听来,无疑是谦逊了。
这里距离昨晚的事发地,足有百公里的路程。
秦明虽不知姜慈悟,是如何感知到姜善逸出现危险的,可单从他一夜奔袭百公里且不被发现,足以可见老爷子的恐怖实力。
姜慈悟可是修炼了大半辈子的雷鸣武道,恐怕早已臻至化境,这你跟我说不算高手?
鬼才信呢。
如果有这等高手坐镇民调局,这对于日后对抗诡异,将会是极大的助力!
念及至此,秦明再次开口道:
“姜前辈,如今民调局刚成立不久,很多工作都是从零开始,急需一位有才有德的能人坐镇后方,为我们提供方向与指导。
依我看姜前辈您就是最合适的人选,不知您意下如何?”
姜慈悟抬头看向秦明那灼热的殷切目光,长叹了一口气道:
“唉,秦局长,对不住啊。”
“前辈,莫非还有什么难言之隐?”
“倘若再早几年,我或许还能助秦局长一臂之力。”
姜慈悟一边脱去上身的练功服,一边说道:
“可是现在,姜某早已是油尽灯枯的风中残烛,无能为力了。”
言毕,赤裸着上半身的姜慈悟旋即转身,向秦明展示了他背后的旧伤。
只见姜慈悟如枯树般的脊背上,有三道触目惊心的幽深伤口,散发着黑气与雷弧!
其周围遍布着密密麻麻犹如蝌蚪般的黑色斑纹,似乎正在与伤口附近的雷电分庭抗礼,整个后背就宛如一片沟壑纵横的战场,千疮百孔……
“这是?”
即便是身经百战的秦明,也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是我在十五年前受的旧伤,善逸这孩子的父母也死于那一役。
我虽活着回来,可也遭受重创,从此修为大跌。
我身上这些诅咒更是如附骨之疽一般,侵蚀着我的肉身与魂魄……
这十几年来,我只能用自身的雷电之炁压制,恐怕也只要等我死的那一刻,方能彻底解脱。”
得知这段隐秘,秦明内心惊讶不已,忙问道:
“究竟是何人,能将姜前辈伤成这样?”
“一条来自霓虹的臭狗!”
姜慈悟一脸云淡风轻道:“不过它们也没能从我身上占到便宜!
那臭狗被我砍去双翼,成了落水狗,更是斩杀了另外五尊式神与七位名士,
嘿嘿!我留在那孽畜身上的雷印,想必还够它‘享受’个几十年的!”
姜老爷子越回忆越是激动,在他那炯炯有神的眼里仿佛能看见见刀光剑影。
“现在回想起那一战,当真是痛快淋漓!
在他们的地盘上,我们背水一战!
杀得那些小霓虹人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只可惜我终究未能突破到那天人合一的境界,不然善逸的父母,我的儿子儿媳也就不会……”
听姜慈悟诉说着自己的神伤往事,秦明也不由肃然起敬。
这些人在一个陌生的国度,独自面对强敌环伺,他们怀着破釜沉舟的勇气。
最后付出惨烈的代价,突出重围,这背后又隐藏着怎样的一段荡气回肠的故事?
姜慈悟老爷子那一行人,当年为何要冒着如此巨大的危险,还要前往霓虹?
秦明旋即将自己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可对于那件事,姜慈悟却不再像之前那样知无不言。
而是以‘过去的都过去了’为由,不作回答。
秦明揣测,恐怕姜老爷子也是怕将他们牵扯进来,这背后必然有巨大的风险!
秦明也并非那种不知分寸的毛头小子,对于不能触碰的禁忌,他绝不会觊觎。
好奇心重,对于调查员来说,可是会死人的。
随后,姜慈悟老爷子又问及了,关于秦明先前所使用的大日呼吸法(日之呼吸)的来历。
同时也是从姜老爷子口中,他才得知原来日之呼吸法作为起源呼吸法,早已失传了数百年之久。
秦明也预料到了姜慈悟会问及呼吸法,毕竟雷之呼吸本就是雷之呼吸演化而来,姜慈悟有所察觉也属正常。
可日之呼吸是系统传授,秦明上哪去知道自己师承何人?
强行解释只会越描越黑,秦明索性随意找了个不算蹩脚的理由,‘涉及国家机密’搪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