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府,贾琏院,
王熙凤返回屋内时,正巧看到平儿在为贾蓉倒茶,白了二人一眼坐在榻上道:
“呦,还没过门倒是先伺候上了。”
平儿尴尬至极,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贾蓉接过茶壶,自斟自饮,问王熙凤道:
“二婶婶,怎得今个琏二叔也不在家。”
王熙凤心想,这贾蓉真是会聊天。
“有事便说,没事你就回去,哪有这么多废话来讲。”王熙凤摆出不悦的神色。
贾蓉起身,对坐在榻上,赔着笑脸对王熙凤道:
“二婶婶消消火,实是有话要同你讲,而且是件大好事。”
王熙凤仍是没好的语气,回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能有哪般好事,还是和我的好事。”
“婶婶可还记得,那日在我府上,我们约好一同做门生意,如今酒楼位置我已选好,婶婶的事处理的如何了。”
说起正事,王熙凤立即换了神态,
“蓉哥儿交代的事,自是已经处理完了,外事我们妇道人家不甚清楚,别个府上的太太也做,我便也随着。
那日蓉哥儿与我说了,我才知是怎般险恶。”
说到这王熙凤叹了口气,又言说:“回到府上,思来想去是心头难安,翌日一早便都去处理了,多赔了些银子没甚关系,似蓉哥儿说的赔了贾府,我才是个罪人啊。”
见王熙凤情绪低落,贾蓉安慰着:
“见兔而顾犬,未为晚也;亡羊而补牢,未为迟也。婶子不必再多虑了,近几日我便找齐人手重修酒楼,完工时先来请婶子尝鲜。”
听贾蓉所言,王熙凤回过神来,对平儿道:“柜里那妆匣取出来罢,里间银票便给蓉哥儿用作本钱。”
平儿闻言,便走向柜边,却是忽得被贾蓉拉住手臂。
正要出声,就听得贾蓉道:“婶子暂时我还不缺银子,往后缺再与婶子要,不过婶子放心,我依然会分出一股与婶子分红。”
王熙凤不肯急道:“我怎得能白拿蓉哥儿,这岂不是吃了白食,万万不可如此,婶子信你的能为,银钱拿去用便是了。”
贾蓉还是摇头道:“不必,就权当给平儿姐姐作嫁妆了,往后不还是我的。”说完还回头朝平儿抛个眉眼。
平儿羞怒至极,却也难从贾蓉手里抽出胳膊来。
王熙凤乐道,“你真会胡闹,平儿是我的陪嫁丫鬟,是你琏二叔的房里人,哪能给了你去。行了,外间的事都依你,先去罢,知你事忙,别在这边耽误了。”
贾蓉便不再玩闹,松开平儿,对王熙凤行了礼,“那婶子我这便告辞了,往后直等着在榻上数银钱就是了。”
伴着笑声,贾蓉大步离去。
王熙凤爱财,那便给她财就是了,要问贾蓉有没有其他想法,那就是穿都穿越了上过手的女人,还能放出去?
屋内只剩王熙凤,平儿主仆二人。
两人四目相对,王熙凤开口道:“你琏大爷实是不如蓉哥儿,虽长相不差,可是脏的臭的到处摸,不比蓉哥儿这般年少潇洒,若真能做了蓉哥儿房里人,你这下半辈子怕是享福了,比我强。”
平儿这次没像从前一般劝说,而是言道:“奶奶在哪,平儿便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