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丈夫没在身边,作为一个女人,竟抛头露面当什么商行会长。
这样的女人,会有什么想法,也不意外。
红杏出墙不是什么稀罕的事。
竟然都红杏出墙了,那自己伸手去摘,又有何不妥。
其他男人都能尝到滋味,自己不比其他男人更强。
祯世子没有回答小女孩的话。
这是知道,要是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小女孩,小女儿孩一定不会喜欢。
离怀恩书院步入正轨的时间是越来越近了。
这一天,齐相如把裴云约到了怀恩书院见面。
裴云来到后,才发现除了齐相如外,还有另外一个人在场。
这是一个和齐相如年纪相仿的老者。
给人的感觉是儒雅正气。
裴云来到时,齐相如正和老者下着棋。
起初,裴云倒是仔细看了一会儿,看了一会儿,就放空自己,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或者什么都不想。
人总是要适当的放空一下自己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难为你看我们两个老头下棋了,下棋这东西不懂的话,看起来确实是无趣。”齐相如道。
裴云这时才回过神来。
棋局已经下完了,输的人是齐相如。
作为败方,齐相如脸上带着笑意,反而是获胜的老者,正在认真的复盘着,光是这点,就有点吓人了。
这是光获胜还不足够。
能够获胜,只是自己犯的错少一点。
可犯的错少一点,一样是犯了错,那么,这就还不足够。
这个老者,对自我的要求有点过分。
裴云:“其实,并不是不懂的,我是懂下棋的,也不是无趣,只是我下棋有点不一样,又知道观棋不语。”
齐相如迟疑了一下,道:“你是说,你有不同想法,又不好说,就不看了。”
裴云没有什么不好承认的,说道:“是这样的。”
这话一出口,就有点狂妄了。
不是不懂,是不好说,就不看了。
一般人可不敢这样说话。
敢这样说话,意思就是在说,我的下棋不会比你差。
要我来下棋,我的棋就会这样下,可我懂礼貌,我观棋不语。
有不一样的想法,却不好开口,这是在活受罪,就干脆不看了。
像这样的话,换成在别的场合说,倒也很难说不妥当。
可放在齐相如和老者面前说。
这就要说到齐相如和老者的棋艺了。
就算放眼京都这样卧虎藏龙的地方,二人的棋艺也是能独当一面的。
而放在闵县,则是难逢敌手。
如今却有一个年轻人敢这样和自己说话。
连在京都,都没有年轻人敢在自己面前如此狂妄。
如今,在闵县这样的地方,竟遇上了。
看着裴云,齐相如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反倒是另一旁的老者,抬头看了裴云一眼,一边收拾着棋盘上的棋子,一边说道:“年轻人,下一盘?”
话语中带着询问,可那眼神,是让人拒绝不了。
一双眼睛里,是正气浩然,这要是说个不字,就是在说自己是邪门歪道,是个无胆鼠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