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被李褚玠那怒吼吓得浑身颤抖,一句话也不敢说。
他们深知,这回牵连的事情不小,如若处置不好,不只是他们,便是整个家族都要连带遭殃。
“李叔,我等的确不知!”
二人低着头小心翼翼说道。
“不知”?不知就可这般肆意妄为?这回便是我都帮不了你们。”
“明日,让你们父亲到都督府跪着去。”
李褚玠抛下一句话后,便是大步离去。
二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陛下,为何您将此事交由李家处置?”
“如此一来,十之八九这件大抵还是不了了之。”
“是啊!胆敢触怒陛下,不该将尔等全数抓起斩首示众?”
林海与徐森怒气冲冲,胆敢冲撞帝王,这放在大乾何处都是不可更改的死罪!
可许景偏偏轻描淡写,好似对此事根本不关心般,将这种事情交由李褚玠处置。
“是不是傻?你以为,这李褚玠诚心诚意听从朕的旨意?”
许景翻了一个白眼,颇感无奈。
“陛下此话何意?难不成,这李都督还有恶心?”
林海最为疑惑,看李褚玠对许景态度,可不似有二心模样。
否则,李褚玠岂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这般折辱自己威严?
“李家自然不会有二心。”
“前提是,朕不曾触及李家利益。”
“这李家扎根冀州,与冀州权贵交往甚密。如若朕之旨意与李家权益相背,你猜李家会站在哪一边?”
许景轻描淡写几句话却让在场四人恍然大悟。
李家眼下这般听从许景命令,为的终究只是那一个正统性与合法性。
可如若许景逼得太急,触及冀州根本利益,这位冀州都督十之八九会转而自立门户。
说到底,这李家绝非完全听从许景命令,而是对其有利的才会听从。
“那陛下打算这事不了了之?”
徐森憋不住,心中满是怒火。
一群将种便敢这般对待许景这位帝王,要换作李褚玠岂不是要翻天?
许景若是纵容他们,天知道如何会变成什么模样?
“纵容?朕自然要他们大出血一回。正好,这大乾各处眼下都缺钱。”
许景摇头,轻描淡写说着。
“就这?”
其余三人微张嘴巴,似乎有些失望。
许景此等行径无异于纵容冀州放纵,这等事情如果传出去,难保其他洲不会有样学样。
“放心,只要此事一旦定下,冀州日后决计不敢再这般。”
“至于其他洲?这等丑事,冀州自己都不会往外传。”
“再者,其他洲能与冀州相提并论?冀州一洲之地可足足比得上三洲之地!”
许景微微摇头轻描淡写说着。
而在场三人皆是默然点头,好似对许景的决定既不反对也不认可。
“如今大乾内忧外患,朕如今已只能联合能联合之力暂且除却外敌。”
“至于这内患一事,本就是大乾积压数百年之救患,岂可三言两语便能了结?”
“自然,还是要徐徐图之。”
许景微微叹气,无奈说道。
“是啊!大乾可谓如积病众多之患者,所需猛药不少啊!”
林海同样长叹,无奈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