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并不美丽的许景怒气冲冲回到殿内就寝。
第二天一大早,许景一腔怒火依旧没有宣泄从床上起来,原地来回踱步。
“陛下,早膳已备好,您要不要?”
连带曹公公前来禀报之事,都有些微缩,唯恐再撞上这位陛下的怒火。
“不吃,端下去。”
许景挥手随意道。
“陛下若是心中怒火难平,不妨去军营走走?”
“算算时候,此事大抵乃是冀州大军训练之时。”
曹公公瞥了眼,脸色铁青的许景小心翼翼提醒。
“倒也是,去看看这些个冀州将种也好。”
“这群家伙在床榻之上功夫不浅,却不知行军打仗比之如何?”
许景抱着找茬的心思冷笑说着。
曹公公听闻,浑身一颤,心道:这群小家伙怕是要遭殃了。
“啥?”
当这消息传到李褚玠耳朵时,这位冀州都督虎躯一震脸色惨白。
绝非冀州将士涣散更非冀州本地将种无能。
而是此地接近雁门关,平日里少不了漠北袭扰。
眼下虽是春季,漠北袭扰少了些。
依旧免不了一天要打上三五回小股漠北骑兵。
如若这位陛下在前线有分毫损失,他这个冀州都督都难辞其咎。
“父亲莫急,大哥眼下就在军营之中,想来有大哥在陛下左右,大抵不会有什么问题。”
永书提醒道。
李褚玠脸色这才稍缓几分。
“不行,就那二愣子,天知道他会不会冲撞陛下?如若惹得龙颜大怒,李家可就要遭殃了。”
想起这个大儿子可是个愣头青,李褚玠更是不安。
当即抄上马鞭朝马厩赶去。
“陛下,前面便是冀州军营。”
“这冀州军营距雁门关不愿,每日都会有一支骑兵出行与漠北骑兵缠斗。”
“如若得胜,便可加官进爵。如若打输了,可就要挨罚。”
“这倒是调动军队积极性,咱们冀州的骑兵见了漠北的骑兵就想狼崽子见着肉,不等命令嗷嗷就往上扑。”
在许景一侧讲解的,正是李褚玠大儿子幼安。
“幼安倒是对这些甚是熟悉,想来平日参与这种不少?”
许景微微点头,侧目看着马车外骑马的幼安。
这二傻子挠了挠脑袋,满脸难为情:“多谢陛下抬举,倒也没有许多。”
“一天也就出行一次,所杀漠北骑兵也不多,最高不过是百罢了。”
这数字让一侧的姜震廷都倒吸一口凉气。
一人挡二百骑,这等数字足以比肩军中一等猛士!
便是他,都只做过一人对一百骑,最终还是勉强捡回一条命。
“有意思,也不知这群漠北骑兵会不会不识相,在朕面前袭扰。”
许景一时来了兴致,微微点头。
当马车抵达前线。
许景听见马车外将士呼喊声犹如雷霆响彻云霄,便是大地都为之震颤。
“李大哥!”
不远处,两个小将朝幼安招满脸笑意。
只是这二人一人鼻青脸肿,一人头上缠纱带。
“你们两个怎么这么早就跑来了?”
幼安见了二人,亦是满脸诧异。
这两位便是不久前挨了许景一顿教训的冀州本地将种,祁盛与罗通。
“不碍事,不就是挨了陛下一顿打?这有啥?”
罗通大咧咧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