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工部官员点点头,慌忙从地上爬起,告辞离去。
林长河则是满脸委屈,还以为许景这是来兴师问罪的。
“陛下,臣可.......”
林长河长了张嘴,有些无奈。
“行了,不就是黄河决堤拿不出钱?朕又不曾怪你。”
“再者,这学堂急还是人命急?人没了,学堂建再多又有何用?”
许景摆摆手打断林长河哭诉。
确定许景并无责怪意思,林长河这才松下一口气:“陛下圣明,若非如此,臣岂会三番两次推掉好几位大人的请求?”
“便是这半年的各级官员俸禄都还压着没发。”
林长河苦着脸无奈说道。
都说这户部是个肥差,只要从国库里露个缝都够一介二品官员吃得肥头大耳福荫一族。
可到了他林长河手里,不止一分钱捞不到,反倒惹得百官嫌弃。
如若许景还不理解,林长河真是哭都没地哭去了。
“国库怎么亏空到这种地步?朕记得,国库前些日子不是还有些银两?”
“再者,前些日子,自伪朝投诚那群富商可是贡献不少。”
许景揉着头发,甚是疑惑。
大乾再怎么缺钱,也不至于缺到这种地步才是。
“陛下,您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前些日子,您可是打造了一百门火炮,外加八千发炮弹。”
“这可是笔巨款!足足耗去近二百万两。”
“再加上这次修建三十座学堂聘请夫子、购置文房四宝之物又耗去近十万两。”
“再者........”
林长河一笔一笔将许景这些日子所花金银一一数出。
不过片刻,大乾国库之中这些日子积攒下来的金银近乎消耗一空。
仅剩的几十万两白银还需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听着那一大串数字,许景坐在椅子上只觉头脑发涨。
“钱,还是缺钱。”
许景抱着脑袋,无奈叹息。
“是啊!的的确确缺钱。”
“这还是儋州交洲大肆种植大薯情况之下,收成若好,倒是可以平白多上几十万两白银。”
“可那也得是三年之后,这三年里,陛下您可是赦免大乾所有税啊!”
林长河无奈摇头,只觉得头脑发涨。
“行了行了,朕会想法子。”
许景摆摆手从户部离开。
自皇宫走出,许景马不停蹄赶往天泉钱庄。
如今这天泉钱庄算是半个户部,若说许景眼下还能从哪里拿钱。
也只剩下一个天泉钱庄这里了。
“陛下,您这是?”
许景刚刚走入天泉钱庄,便遇上了掌柜。
看着许景神情低落,掌柜好奇追问。
“还不是被钱烦的?”
许景摆摆手示意掌柜坐下。
“钱?陛下若是急需用钱,小的这就去给您取。”
掌柜自以为许景不过是缺些小钱,当即要起身为许景取。
“先拿个三百万两用用。”
许景倒也不客气,反正都是自家钱,伸出手示意。
掌柜呆立原地,面容抽搐。
“陛下,您说的,是三百没万吧?”
掌柜看着许景好奇问。
“三百万!没万,我来天泉钱庄作甚?朕在路口支个摊子卖瓷器都不止三百两!”
许景收回手瞪大眼睛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