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大明开朝会,与以往都有所不同。
程德专门在前面左手边,设置了一把小龙椅,上面坐着端正的大明太子程标。
程标今年有八岁,年纪虽小,但如今端正坐着,身体坐得笔直,看着极为沉稳。
程德之所以将程标这样安排,是为了锻炼他。
在程德看来,今后这大明,迟早有一天是会交到程标手里的。
而他想的是,从小抓起,从小培养。
之前,在程标三岁的时候,程德就让马黎诺里教了程标很多东西,而且,陪着程标一起学习的都是李三七这些武将的孩子。
程德所做的一切,是为了程标提前准备好班底,免得程标将来执政大明的时候,手底下无人可用。
他这番苦心,满朝文武大臣都心知肚明,也没人有什么异议,反倒是,各个都想着法子将自己的孩子往程标身边送。
而他们削尖了脑袋往程标身旁送孩子,并不是滥竽充数的,因为有程德在把关着。
如果经过程德的一番考察,确实证明将来对程标有所帮助,程德当即就会同意下来。
那些被程德同意的孩子,他们的爹娘自然是欢喜无比。可是,那些没有通过程德考察的那些孩子爹娘,自那之后,对他们的孩子格外严厉了许多,他们每次出门,都感觉自己脸上没有什么面子。
一时间,大明满朝文武大臣之间互相拼孩子的风气,也是逐渐形成。
没有最卷,只有更卷。
今日,你家孩子学习功课学了三个时辰,那我知道这个消息后,我就偷偷地让我家孩子学习功课四个时辰,甚至五个时辰,但是,我明面上还是说只学两个时辰。
一时间,大臣之间,互相使心眼,而苦的却是他们的孩子。
他们的孩子,纷纷被这种卷的风气,弄得一个个叫苦连天。
每夜偷偷在被窝流泪的孩子,从这以后,便与日俱增。
有苦难言,有苦自知,唯有那些孩子自己才知道了。
话说回来,满殿文武大臣都在行礼完毕后,依次站好。
程德瞥了程标一眼,面露满意之色,而后,他看向底下诸位文武大臣,略微思索一番后,就说:
“诸位爱卿,眼下到了大明北驱胡虏、恢复中华的时候了。”
程德话音刚落,宣政殿满殿文武大臣都浑身一震。
他们为了等这一天来临,可是等了足足五年了。
一时间,文臣,或是武将,纷纷都将目光看向程德,情绪各个高涨。
程德扫了一圈,心中了然。
他想,或许是五年以来,大明机会没有什么战事,大家都憋久了。
如今,自己才刚说完,诸位臣工方有如此表现,令程德心中感到宽慰。
尤其令程德感到欣慰的是,他的臣子,无论是文臣,还是武将,没有人贪生畏死,至少现在看上去是如此。
未过多久。
武将一列,李三七主动开口道:“陛下,我李三七请战,前往北方痛击元朝。”
邓友德也抢着开口道:“陛下,我邓友德也请战,我要将那元朝皇帝给俘虏了,押着他到南京城。”
冯国用虽然一直保持沉稳,但面对着北伐的功劳,他也并不想相让,他一想起自己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心中感到一些紧迫感。
这一次,他无论如何,也要为自己几个不成器的孩子其中一个挣一个世袭的侯爵,至于另外的孩子,等今后有新的立功机会再说。
所以,冯国用面对世袭侯爵,他也失去了沉稳。
“陛下,我冯国用请战,末将一定将元朝击溃,将他们王公大臣全都押到陛下面前。”冯国用声音有些激动地说道。
“陛下,我徐达请战!”
“陛下,我汤和请战!”
“陛下,我耿再成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