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细微的声响不知从哪传出来。
陈槐扭头寻找,“什么声音?”
“我让二妞在厨房烧火呢,可能是木柴嘣的火星子吧。先别管这些了,你快说薪资多少,有没有大壮说的那么多?”
陈槐故意逗媳妇的,这时嘿嘿一笑,道:“我现在是普通警员,一个月的薪资有五块什么星神币,总之够咱们一家花销的了。如果职位能往上升,或者参加什么危险行动,薪资还能往上涨呢!”
“太好了!以后咱家都不用为生活发愁了!”妻子大喜,随后恶狠狠的瞪着陈槐,“当家的,你过去工作可以,但是千万不能逞强,也别干危险的事,给的钱再多咱们也不能干,保住命才是最要紧的,知道吗?”
“我晓得,我又不傻,自己有几斤几两还不清楚!”
“那就好。”
妻子点点头:“对了,大壮呢?他在那边怎么样?什么职位?”
“大壮?大壮他可能要发达了。他被那位总队长看中了,当了一个大队长的职务,手底下有二三十号人呢。据说大队长的薪资是一个月十几块星神币,还能领取练武所用的资源,未来很可能会成为超凡者呢。”
陈槐说到这里,脸上流露出羡慕的表情:“我看大壮的身体是越来越壮了,力气也越来越大,说不定真的有可能成为超凡者呢。要是真的有那一天,那咱们陈家可就有奔头了!”
“哦,对了,大壮的两个兄弟也都去了,都被录取了。不过他们年龄太小,只能做预备警员,没有薪资,不过吃的喝的警备部全包了,每季还能领取两套衣服穿戴呢。”
妻子忙问道:“待遇这么好?那你呢,你也是警员,应该也有吧?”
“我?我当然有了。”
陈槐骄傲的扬起下巴,“他们有的我全都有,而且年纪不大的那个总队长还说了,我们每个月只要按时上班,工作不出纰漏,就能领取一笔奖金,工作表现越好,奖金越高。”
“真有那么好?要这么说的话,咱们不如把老大叫回来,他在大老爷家里做碳工,又苦又累不说,还吃不饱,让他进警备部,咱们不仅能多一分收入,也能让老大养养身子,等咱们攒了钱,也好给老大买一个媳妇儿。”妻子盘算道。
陈槐摇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老大在大老爷那里签了约书,要出来没那么简单,我看还是找找人,花些钱疏通疏通关系。”
“我们家里现在哪有钱啊!老二现在病着,还没钱看病呢!”妻子为难道。
“我们家以前没有钱,现在……”
陈槐卖起了关子,神秘一笑:“有了!”
“在哪?我怎么不知道。”
“嘿嘿,在这儿呢!”
陈槐从裤裆里掏出几张花花绿绿的纸条一样的东西,得意的放在妻子眼前。
妻子一愣,疑惑道:“这是什么东西?看着挺花的,给小孩子玩的?”
“你个败家娘儿们,钱都不认得!”陈槐笑骂道:“这就是星神币,一张抵得上好几百大老爷的钱呢!”
妻子吓了一大跳:“亲娘咧,这玩意儿这么值钱?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这可是咱们铁林城里刚流行的钱,一般人别说有,连见都没见过呢!”
“乖乖!这得是多少钱啊?!”妻子拿着几张钞票,手都哆嗦起来。
陈槐笑嘻嘻的看着,妻子的失态和惊讶,恰恰让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骄傲和满足,上次有这种充实感,还是他让妻子三天下不了床的新婚时,算算已经有快二十年了。
“当家的,你哪来这么多钱啊?”妻子这时才反应过来,连忙问道。
陈槐道:“咱们家里不是艰难吗,我看大壮三个兄弟都进了警备部,家里的条件一下子好多了,就把老二病的事说了,想让大壮帮衬一下,没想到总队长听到了,就预付了我一个月的工资,让我带回来先给孩子看病。”
“他还说要是不够,或者孩子的病麻烦,就让我们去找他,他能帮上忙!”
“阿弥陀佛,这是咱们遇到了好人呐!等我啥时候再去烧香拜神,一定求神仙菩萨保佑他一辈子平平安安,好人有好报!”妻子感激道。
“还用得着你感激?别看人家年纪不大,功夫据说非常厉害呢,队里那些训练营里出来的大人们都恨不能把他供起来呢。”
陈槐说着,突然话锋一转,鬼使神差的说道:“我刚才碰见那孩子了。”
“那孩子……他现在过得怎么样?”
“人长得又高又壮,比曹大哥好看的多。”
“……这世道,只要孩子还活着就好,其他的就不奢望了。”
“是啊。”
陈槐点点头,沉默片刻道:
“我听总队长说,警备部是要给老百姓做主的,让老百姓能平平安安的在城里生活,你说这要是真的,张奎那个畜生是不是就要倒大霉,不敢再欺负我们了?”
“也许是人家说大话呢,无缘无故的,谁会给咱们这些小老百姓出头做主啊!”妻子突然反应过来,“你怎么好端端的说起那个畜生来了?他找你的麻烦了?”
“我刚刚走到巷口遇上他和……那群狗腿子了,狗日的好端端的给了一巴掌,把我牙都打活动了,哪天要是警备部找他们的麻烦,我一定要出口恶气,让张奎那畜生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想起刚才的经历,陈槐越想越气,忍不住发狠谩骂起来。
“干嘛等以后啊,我现在就想领教领教你的厉害。”
门外边陡然出来似笑非笑的声音。
“谁?”
陈槐和妻子的脸色一下子雪白,身子不住颤抖。
砰!!
大门被踹开,三个壮汉挤在门口。
当中一人满脸狞笑,眼神中的凶厉之气宛如凶兽,看得人手脚冰冷。
“狗日的,我只当你说谎骗人,所以过来偷听一下,没想到你狗日的不但敢偷藏钱,还敢在背后骂你大爷,大爷今天要是轻饶了你,以后就没脸在兄弟们面前混了!”
张奎走过去,骂骂咧咧的一脚把陈槐踹翻在地,边骂边打。
他身体壮,又练过武,下手专往痛苦但不致命的地方打,直把陈槐打的满地打滚,痛哭流涕,嘴里不住的喊着饶命。
“当家的!”
妻子哀叫一声,想冲过去。
一个跟班伸手捉住她,见她怀里鼓鼓囊囊的,皮肤也算白净,顿时起了坏心思:“怀里这么鼓,是不是藏了什么好东西,让哥几个掂量掂量。”
说罢,他伸手就去抓她胸前的衣襟。
妇人吓了一跳,连忙用力护住胸前,可她哪里是壮汉的对手,一巴掌就被打的头晕目眩,没了反抗之力。
眼瞅着她就要被扒光衣服。
就在此时——
“我艹你大爷的!”
一声爆喝,一道人影冲了过来,一拳打的小跟班鼻血长流,松开了怀里的妇人。
“敢欺负我阿娘阿爹,老子跟你们拼了!”
只见那个跟在张奎身后,一直唯唯诺诺的曹二狗,此刻却双眼通红,气势张狂,疯了一般冲向正在殴打陈槐的张奎。
“老子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