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
“暂时别说话,有什么一会儿又说,跟我走吧——”
陈川转身,踏向了空中。
许仙呆住。
他现在还什么都不会啊,他怎么跟着陈川走?
但还不等他反应过来,一股大力卷了过来,很快他就晕晕乎乎地跟在了陈川身后飘然而去了。
许仙也不知自己是怎么跟着陈川的,这一路上他都晕晕乎乎的,也不知是他自己吓着了,还是陈川用了什么神通,等到他回过神时,他已经来到了一处从来没有过的地方,一处辉煌的大殿里。
“蔡兄,我回来了!”陈川朝里面的一个人拱了拱手。
许仙看了看,只见一个和陈川差不多年纪,但和蔼了很多、满脸笑容的老者迎了出来。
“陈兄,那帝子怎么样了?”
“已经被我镇压,不过.....”陈川欲言又止。
“那小子的实力远超我们的想象,想把他彻底消灭,百年之内只怕不可能了,只能慢慢磨之!”
陈川也叹了一声:“是啊,我们都以为他已经被滕王阁彻底消灭了,哪儿知道他竟然还活着?”
“不过这样也好,他今日苏醒,至少给我们提了一个醒,否则——等到他恢复功力,我们想要再镇压住他,只怕就没这么容易了!”
两个老人旁若无人地交谈着,就像把许仙当成了空气一样。
许仙不敢乱动,静静站着,不言不语。
好一会儿,那两个老者才一起看向了许仙。
“许仙,这位是我们大宋的前相,蔡京,他和我是同窗,你称呼他一声蔡老即可!”陈川微笑着向许仙介绍。
“蔡京?”
许仙有些傻眼。
蔡京不是还没到钱塘吗?
储可依和严肃还在为他的安危殚精竭虑呢,他怎么会出现在书院里?
他的诧异不解蔡京显然也看出来了,他哈哈一笑:“不过就是捉弄一下那些妖魔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这件事,你知道就好,切勿外传,哪怕是严肃和储可依,也不可说!”
“是,蔡老——”
许仙哪敢反驳,只能老老实实答应。
“许仙,刚才是怎么回事?”蔡京一边示意许仙坐下一边问。
许仙不敢隐瞒,只得一一交代。
“你的意思是,你写了一篇诗文,然后帝子就苏醒了?”蔡京听了,大吃一惊。
陈川见许仙不明白,解释了一句:“滕王阁并不是一般的阁楼,而是一个大阵,下面镇压着大宋有史以来最强的异种文人帝子,我们已经把他镇压了五十多年,本来以为通过这五十年的镇压,已经把他神魂都磨灭了,哪儿想到他竟然还活着!”
“异种文人?帝子?”许仙心中一动,默默记下了这两个词。
之前他在滕王阁苦读书籍,隐约间好像看到过这两个词,不过具体的含义他却没怎么在意,哪儿知道,这两个东西竟然就与滕王阁有关。
“许仙,你当时写的是什么诗文?”蔡京询问。
“回禀蔡老,学生当时写的是——”许仙犹豫了一下,不知该不该把全部的东西全盘托出,还是只说最后的那一首诗,他正犹豫,蔡京道:“许仙,你不要有任何顾虑,写了什么就说什么,这件事怪不得你,书院也不会追责的。”
许仙扭过头看向了陈川,陈川说道:“子曰,君子坦荡荡——”
嗡——
一种玄妙的波动四面八方散开。
许仙于是不再担心,认真说了起来:“蔡老,陈老,学生最近想写一篇童生诗文去晋升文位,但写什么,却一下想不出来,所以学生今天就去滕王阁翻阅相关文集,以求获得灵感。
不过学生看了好几本,还是无法做出决断,所以从藏书阁出来,学生登上了最高处,举目远眺,思今怀古,不知不觉之中就进入了一种玄而又玄的状态,忍不住就写了一篇诗文。”
许仙顿了顿,郎朗诵出。
“禹杭故郡,钱塘新府。星分翼轸,地接衡庐。襟三江而带五湖,控蛮荆而引瓯越。物华天宝,龙光射牛斗之墟;人杰地灵,徐孺下陈蕃之榻.......”
许仙一气呵成,一口诵出,最后,他用一首诗歌结尾:
“滕王高阁临江渚,佩玉鸣鸾罢歌舞。
画栋朝飞南浦云,珠帘暮卷西山雨。
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
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