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人太老,价格不太好,只卖了三千多块。和之前相比差的很多,可也是一笔不错的收入。
得了钱,在镇子上吃喝了一顿,再睡了一个美美的觉。
本来打算晚上开车回去,忽然听到了杀人案件。
李来福胆大包天不假,这么多年也卖过不少人,可让他下手杀人,他还是不敢。
加之好奇心暴起,于是冒着暴露的风险,跑过来凑热闹。
看着前方的案发现场,他不断的往里面拥挤,可惜,周围全是看热闹的人,他根本挤不进去。
“听说死的是五个黄花大闺女,长的那叫一个漂亮!”
“是啊是啊,听说她们的脖子上,都带着鸽子蛋大的钻石项链,那叫一个珍贵!”
“可惜了,真是可惜了,如果是劫财的话,为啥不带走项链呢?难道是劫色?”
众人议论纷纷。
李来福听着众人的议论声,眼珠子转个不停。
……
架子沟镇北边的山大都是石头山,盛产石灰石。
这种石料是烧制石灰的上等材料,石灰窑厂是重体力行业,对劳动力的需求很大。
很多厂子为了保证利益,都会尽可能减少员工的防御措施,这就导致员工患职业病的几率大大增加。
加上厂子还会压低工资,导致前来工作的工人越来越少。
为了保证利益,于是一些心术不正的老板就会通过特殊渠道,弄一些智障、傻子等特殊人群进来工作。
在架子沟镇北边二十公里的山沟沟里,就有这么一座赚着黑心钱的石灰窑厂。
这座石灰窑厂没有名字,老板叫做王大兴,手底下豢养着二十来个身高体胖的壮汉。
石灰窑厂共有员工三百多人,除了关键性的技术岗位是正常人之外,剩下的重体力岗位,都是一些痴傻人员。
这些痴傻人员没有工钱,每日只需要供应一些稀饭保证不饿死就行。
依靠这些工人,王大兴赚的盆满钵满。
可是今天,一向高兴的王大兴却大发脾气。
主要原因就是,昨天早上王大兴有事出了一趟门,就在他出门的这段时间,副厂长兼亲信兼小舅子的曹贵从李来福手里买了一个老头,还花了三千块钱。
“曹贵啊曹贵,你啊,真是个蠢货,买个老头回来,干的没几天就死了,本钱都赚不回来,你傻啊!”
石灰窑厂的办公室中,王大兴高坐老板椅,指着曹贵的鼻子,破口大骂。
曹贵站在王大兴的面前点头哈腰,不敢大声说话,一个劲的陪笑,“那啥,姐夫啊,我也不是故意这样的。之前不是说要扩大产量嘛,可咱们已经好久没进过人了,要是一直这样下去,产量恐怕无法扩大,我这也不是着急嘛!”
“着急?着急也不能买老头,老头干不了两天就死,处理尸体也是个麻烦事,你咋就不长心呢?”王大兴拍打着桌子,怒吼着大骂。
曹贵急忙解释:“姐夫,那老头我检查了,看上去是大了些,可也有一把子力气,能干活,最关键的是,他是个黑户,没人在乎!”
“哼!”
王大兴冷哼一声,“一个老头而已,力气能有多大?我不管,你赶紧给我处理了,不然,三千块钱就从你的工钱里扣!”
“姐夫,别啊,看看再说吧,看看再说吧!”曹贵一听要从自己的工资里扣,一下子就急了,急忙辩解。
曹贵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说通了王大兴,见上一面。
王大兴同意后,曹贵屁颠屁颠的跑了下去。
七八分钟,曹贵带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来到了办公室。
老头正是张向北。
“就这?!”
王大兴看了一眼张向北,一脸讥讽的道。
一个干干瘦瘦,头发花白,皮肤松垮的老头会有一把子力气?这怎么可能?
“姐夫,这老头确实有一把子力气!”曹贵急忙解释,同时推了张向北一把,催促道:“赶快露一手!”
“行了,就这老头,我怕闪了他的腰,赶紧找个地方埋了,我也好省心。李来福那个老孙子,也不是个东西,就这么个老头,还敢卖我三千块!”王大兴一脸无奈的摆摆手,他实在看不上张向北。
张向北微微一愣,他如何听不明白王大兴说的这些话?
感情,自己这是被卖了?
心中不由火起,但还是压住心中的火气,耐着性子问了一句:“你们这是个黑厂?”
“老头,既然被你看出来了,那我也让你做个明白鬼。我这厂子就是黑厂,你是我花了三千块钱买来的,要是有用,我还能让你活的久一些,可你一个老头,还是埋了算了!”王大兴猖狂的道。
手上沾了不知道有多少条人命,自然不会在乎张向北这一条人命。
“我就说,这个李来福为什么对我如此好,给我买吃的,还给我买喝的,原来想的是卖了我。可笑啊,纵横江湖几千年,今日竟然被一凡人哄骗!”
张向北仰天长啸,心中满是凄凉。
不过是想节省点灵气,依靠自己的体力赚些花销,好想着以后恢复实力,没想到竟然被一走街骗子给骗了。
这让纵横江湖数千年的张向北,心中不免凄凉。
果真是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不仅是个老头,还是个疯子。快,给我处理了!”王大兴指着张向北,大喝。
张向北双拳紧握,抬起头来,看向王大兴,语气阴沉:“我本来想着,灵气来之不易,用一点少一点,能节省就节省,依靠自己的体力赚一些花销,解决衣食住行问题,同时避免泄露行踪,可你们不仅把我当猪狗一样买卖,甚至还想杀了我。
如果你这是个好厂,那我还要掂量掂量,既然是个黑厂,那我也就没什么顾虑了。你这畜牲,这么多年不知道害死了多少性命,今日我就替天行道,替老天收了你,老狗,拿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