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整个下午李监工都格外的殷勤，主动说起了不少流传在工厂内部一些小道消息。

“你说厂长曾经想要把试验品全部毁了？”路明非被这个消息勾起了兴趣，“为什么？”

李监工小心翼翼地看了一圈周围，压低了声音说道，“厂长和白博士大吵了一架，听说还在办公室里摔了东西。后来厂长出来就下令要销毁全部的试验品。具体是为什么不知道，反正和白博士有关系。”

“后来呢？”路明非继续问道，“被白博士阻止了？”

“不是。”李监工脸上出现一丝恐惧，像是回想起了某个可怕的场景，“白博士死了。”

“死了？”路明非不解，“怎么死的。”

“就在厂长下令的第二天死在了八号实验室里，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吸干了血，成了一具干尸，尸体全身上下包裹着一层黑色的鳞片。”李监工说的时候脸上冒着冷汗，“后来厂长就取消了命令。”

“大家那段时间都很害怕，因为不知道凶手是谁，都担心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

“又过了一段时间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说白博士的死就是报应。之前厂长下的命令就是白博士让他这么做的，说是为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要损害工厂的利益。厂长碍于白博士的地位不得不听从，所以气的摔东西。”李监工愤愤不平地说道，“我就知道这件事肯定和白博士脱不了干系！”

“厂长现在还在吗？”路明非问，“我能见一见他吗？”

“那是当然了，路先生。”李监工回答道，“不过厂长现在应该还在巡视工作，大概半个小时候才会回到办公室。”

“那你在继续说说这之后还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路明非继续问道，“比如白博士的死上面就没有人追问吗？”

“说起这个就更来气了，白博士看起来文质彬彬是个优秀青年，没想到实际上是个大骗子！”李监工说着脸上露出了一丝怒意，“他借着自己是唯一能跟大老板搭上话的人，居然骗厂长说销毁的命令是上头吩咐的，这下遭了报应。上头的人一来查就真相大白了，所以最后也没有人再去管白博士到底是怎么死的。”

“你觉得工厂的试验品是为了制作什么？”路明非换了一个问题，他很好奇在工厂的人对于试验品的看法究竟被洗脑成什么样了。

“是为了人类能过上高质量高水平的生活而进行的研究。”李监工一说到这个脸上露出一丝憧憬和骄傲，“所有的试验品都是为了能够从中提取到某种物质，大家称它为M13。它可以帮助人类延长生命，提高身体素质，还能治愈绝症。”

“多么伟大的一项实验啊。以后人类将不会被病痛折磨，不会害怕衰老死亡。”

“你觉得它真的存在？”路明非不由皱着眉头，他怎么感觉此刻的李监工像极了被洗脑的狂热信徒，连基本的常识判断都没有了，居然会相信这种毫无根据的鬼话。

“路先生，我知道你现在一定有疑惑。”李监工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刚进厂子的时候也是这种反应，但是待久了你就知道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