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内一则消息只用了半日就传遍了久安县。
在关押虞文宣的第五日,县令虞阳终于下定决心,亲自审理虞文宣,以求公正。
更是请全县乡绅来县衙监督自己审理此案。
故这一日,不只是在县衙前,就连大牢前都站满了密密麻麻的百姓,以求亲眼看着虞文宣是从大牢内押入县衙。
待虞文宣一幅狼狈模样被押出大牢时,所有人方才信服虞阳是真的要审理自己亲妹妹了。
好一个大公无私。
县衙内,虞阳高坐公堂,主薄次之,坐在虞阳左前边,笔墨纸砚一应俱全,随时准备记载本案的审理过程。
许玉和蔡迁坐在许玉右手边,江秋月站在许玉身后,还有一众乡绅依次入座,座位排列与那日才学考核无异。
虞阳与许玉对视一眼,一敲惊堂木,喝道一声,“押嫌犯虞文宣上堂。”
两名捕快押送着虞文宣进堂,手脚上皆有镣铐,这幅凄惨场景,让不少人微微侧目,于心不忍。这么好的一位姑娘,怎会沦落到害人的境地。
“本官宣布,此案审查开始!”虞阳望向虞文宣,质问道:“嫌犯可知罪?”
“启禀大人,民女不知何罪之有...”
“你当着本官还有诸对百姓面前,给阮修竹饮了毒酒,还不知罪?”虞阳质问的愈发大声,好似就是真的在审案一般。
见虞文宣还是嘴硬,坐在一旁常秋双起身,双膝跪在了虞阳前,“启禀大人,虞文宣如若还是嘴硬,可用刑具。”
此话一出,参与监督审查此案人员纷纷低头细语。
对一名女子这么快就用刑,不太合适。
“肃静!”虞阳再次一敲惊堂木,“这是公堂,无关人等不要随意出声。”
刚行至县衙前的蔡竹月听到这一声,掩嘴一笑,“看来我们来的还是晚了些,这案子都要用刑了,快快进去,不然待会都审查完了。”
真的要用刑!
李温文心中一惊,虞阳审案是来真的,原本他会以为虞阳会以证据不足继续拖延时间,看来他这个县令还是不能容忍自己的名声出现一丁点的问题。
大义灭亲了。
“好,那我就依你,去看看这出好戏。”李温文轻点了下蔡竹月鼻尖,相伴着进了县衙。
许玉目光一直紧紧盯着大门处,待见到两道熟悉的身影后,长舒一口气,“终于来了。”
“是啊,来了。”蔡迁自是看到了李温文,瞧着他对蔡竹月亲密举动,一双手掌攥紧了椅子扶手,手臂上青筋暴起。
这贼子,若是敢再进一步,我非拨了他的皮不可。
王乡绅不经意间往大门一望,赫然起身,惊道:“李温文,你怎么还有脸面来此,你让一个女子替你顶罪,知不知晓何为廉耻?”
李温文轻笑一声,“说虞文宣为我顶罪,王乡绅可有证据?凭空污蔑人清白,这里在公堂,我是可以告你的。”
“你!”王乡绅气愤不已,转身对虞阳拱手道:“大人,此人应当逐出公堂!”
虞阳摇摇:“今日以审查阮修竹一案为重,其他事情另说吧,来人,刑具呢,怎么还没上?”
众人哗然。
真的要用刑?
大可不必啊。
李温文看着刑具被抬上公堂,虞文宣的身上还披着他赠予的薄纱,嘴角微微上浮。
招吧,一切都承认是你所为,与我无关。
虞阳看着刑具已经被抬上,那要夹断手指的刑具已经夹住了虞文宣手指,只要他一声令下虞文宣就会被折磨的死去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