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盖和王景顿时脸色一黑,向着他怒道:
“宁安怎么还说这种话,你若是害怕,不掺和就是了,怎么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我会怕?”
张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如刀的视线吓得二人一怔。
“二位表兄,你们莫要看轻了张林,当日在长社,在广宗,大军数十万,连营近百里,一把大火,满营将士就好似刍狗一般,我可曾怕过半分?
而今不过一群宦官,最差不过一死,我又有何惧哉?”
两人的气势顿时被张林压了下去,在席上支支吾吾的道:
“既然如此,宁安又何必坏人兴致。”
张林苦笑道:
“我并非想坏兄长兴致,而是的确不是时候,现今天下稍安,人心思定,哪怕是天子也诩中兴之态,舅父此举,既打了天子的脸面,也凭空挑起了事端,党锢之祸刚解,而今再兴党争,实乃不智。”
一旁的王景小声嘀咕着。
“我倒是没觉得党争有何错,如今形势逆转,无论是袁公、杨公,还是中郎将皇莆嵩、朱儁,亦或者卢尚书,我父王子师,皆清正,又把握要职,再观宫中十常侍,皆是土鸡瓦狗,又有何惧哉?”
张林忍不住叹了口气道:
“十常侍虽有恶行,但是天子家奴,士人虽有德行,却如家中管事,亲疏有别,而今张让等未失圣宠,舅父此举,恐怕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凭白恶十常侍不说,恐怕还会连累的丢官去职。”
两人还是不信,自持党人势大,天子怎能不顾忌,张林也只得摇头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