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劫是吧!”
咚!
“就你还叫父母官是吧!”
咚!!
“还有你!当土匪是吧!”
咚!!!
堂内的打击声渐渐如雨点般密集,堂外的赵元燕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两手结印,水镜折叠收缩如晶球之中。
——这一段,就不需要用水镜记录下来了吧。
——师兄他又开始了,又变得不像平时那个温柔的师兄了。
不过她也是一样的,这些所谓庇护一发的地方父母官,居然为了一时暴利而去祸害百姓。
恶心!无耻!就应该扒下那光鲜亮丽的外表丢市口让唾沫星子淹死他们。
也不知过了多久,拳声停息了,许不厌甩着手腕走出。
赵元燕偷偷往里瞧了眼,内里的两人都还有气,但被揍得脸青鼻肿,四肢筋骨尽碎。
触目惊心,面对这样的师兄有几分畏惧,但对这县令县尉可没有一丝同情,甚至觉得还不够。
“都录下来了吧?”
“嗯嗯。”赵元燕托起手里的晶球,“都在里面了。”
“收好,在这等我,去去就回。”
说罢,她还没来得及点头答应,许不厌就一跃冲天消失在天际。
赵元燕当然知道自家师兄这是做什么去了。
刚刚已经听见了,阿牛是被另一个想要苍芜草的修炼者杀害的,而行凶者很可能得知了村子在哪,准备去抢劫村民的苍芜草。
想到那热情友好的老人家,赵元燕就愤愤不平。
真是一个和里面这对县令县尉半斤八两的恶棍,就该被教训。
想到这里,目光定定看着堂内两个痛晕过去的恶人,赵元燕扁着嘴,蹬蹬蹬地快步走上去,狠狠地踹上了两脚。
但这两脚下去,人没什么反应,顿时觉得不够解气,抓起没出鞘的剑就往他们身上敲。
砰砰砰——
这重重地几棍子下去,胸间那道闷气才算是出了。
舒了口气的同时,赵元燕不由得担心,自己有几棍都敲脑袋上了,不会把人敲傻了吧?
算了,管他呢,这种狼心狗肺的人,死了她也不心疼。
也许是县令县尉两人之前紧闭门窗商量秘事,手下人都被驱赶了,眼下这县衙内安静得很。
赵元燕无所事事,忽地好奇心攀起,想见识见识那大赵官印——反正躺着那两人根本配不上,还不如拿来给她玩玩。
郡主姐姐还有师兄都说了,她爹是前太子,那当朝女帝也就是她姑姑,那她拿官印看看,被知道了也不会被责备吧?
——印绶佩于身,应该在身上,让我康康……
啊,找到了,应该是这个。
那是一个不到半个巴掌大的铜印,一面刻有文字以表该县县令身份,另一面则是有个铜环,勾在绶带之上。
赵元燕稍稍用力,就把县令的官印摘下,托在手心端详。
看着并无特别,只是仔细观察,她却捕捉到了一丝灵气。
——嗯哼?这官印是法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