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三相市,某处不知名的建筑内,一个空间硕大的大厅中,一块巨大的屏幕悬挂在墙壁正中央,周围围环绕着上百个小显示屏。
屏幕上显示着不同的监控画面,有的显示着不同地点的地图,有的显示着密密麻麻的标记点,有的显示着各种不同的数据,有的显示着实时监控……
显示屏前是一排排操作台,一群身穿白色风衣的人在操作台进行不同地操作,随着他们的操作,显示屏画面也随之发生变化。
操作台后方站着一群穿着各色连帽风衣的人。
一个穿着白色风衣,胸前佩戴着黄色刀型胸针的中年貌美女子,旁边并排站着一个穿着黄色连帽风衣,衣领处绣有刀型标志的中年壮汉。
两人身后站着十几个穿着红色连帽风衣年龄各异的男女。
一群人盯着画面不停发生变化的屏幕,气氛沉重压抑,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随着时间流逝,屏幕中画面变化逐渐减少,最后趋于稳定。
白风衣女子从口袋掏出一包女士香烟,拇指一弹,挑出一根香烟叼在嘴里,在衣服各个口袋寻摸了一会,用手肘轻轻撞了一下旁边的壮汉,叼着烟道:“莫千户给个火,打火机不知道又被哪个沙比顺走了。”
黄色风衣壮汉莫千户嘴角抽了抽,想说什么,但是又觉得只会自讨没趣,索性也懒得说了,无奈地伸出食指递到白色风衣女子面前。
“蓬~”
一声细微的声音响起,莫千户食指上冒出一小簇橘黄色的火焰。
女子伸头凑上去,点燃香烟,美美地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看着大厅中的巨屏再次开口道:“莫千户,第三次圆月之潮已经步入尾声了,这次觉醒者数量更多了,我们人手很吃紧,天运教的那些家伙肯定会伺机而动,抓紧时间行动。”
“天运教的老鼠要是敢来,来一个杀一个。”壮汉莫千户开口道,声音浑厚,“希望这次可用的苗子多一些,局里需要更多新鲜血液。”
莫千户一挥手,带着身后十几个红色风衣人快速离开。
………………
第二天,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林小湖还保持着昨天晚上地姿势趴在桌子上。
“你怎么睡得着的?你这个阶段,阶段~阶阶阶段~你睡得睡得睡得着觉~……”
一阵中年大叔的鬼畜闹铃声,在租房中放肆地吵闹着,足足响了大半个小时,他才迷迷糊糊地醒过来。
林小湖晃了晃还阵阵剧痛的脑袋,眯着眼睛望向窗外,声音嘶哑地脱口而出:“哇,好刺眼的月亮啊!”
随即听到还在响着的鬼畜闹铃,愣了一下,觉得不对,改口道:“哇,好大的太阳啊。”
“好大的太阳?太阳?”他更觉得不对劲,马上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显示时间八点十三分,“八点十三分,还好……个屁啊!上班要迟到了啊!”
林小湖关掉吵闹的手机闹铃,心里飞快地计算着:“公司九点上班,洗漱十分钟,通勤一小时,早餐……还算个屁啊,百分百迟到了。老子的全勤又要没了啊!”
“全勤?”他又愣了愣,“这个月我请了七天假,休了两天,早就没全勤了啊,我慌个锤子啊!”
他放松下了,反正全勤早没了,迟到就迟到吧。不过一想反正都要迟到了,干脆请个假算了。
一边编着请假的理由,一边熟练地点开通讯录,滑到一个备注“SB主管”的号码正要拨过去,看到最后通话时间是八月二十日,他再次愣住。
“不对啊,上个月临时请假去参加舅姥爷的丧事,SB主管说没提前报备不给批假,一怒之下辞职了啊!”林小湖舒了一口气,“我早就没工作了啊,根本不用请假了啊!”
紧接着,他察觉到不对劲:“辞职这么久了,我早就适应了,为什么我的记忆会出现断断续续的错乱?”
他环顾了四周一下,心头疑惑更甚:“昨天晚上我干嘛来着?怎么会趴在桌子上睡觉?”
一时间居然想不起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而且一想就脑袋发痛,像是有根棍子在脑袋里搅了一下,正当他脑袋痛的有点受不了,胸口的黑石吊坠发出蒙蒙毫光没入他的身体。
随着黑石吊坠传递的毫光,林小湖头痛欲裂的脑袋感觉到丝丝清凉渗入,这丝丝清凉让他的头痛缓解了很多,思维也越来越清晰,像是有把梳子轻轻地将他脑海中错乱的东西梳理整齐,昨天昏迷前发生的一切慢慢回忆起来。
“卧槽,还好不是猝死!”林小湖松了口气,“电脑手机浏览记录都没删,这要猝死了,还得社死一遍。”
他还是有个疑问,既然昨天那种情况不是猝死,那他身上发生什么事了,发生什么事了,发生什么事了,发生什么事了……麻蛋,现在不是玩梗的时候啊!
他目光下移,瞄到了桌上的笔记本,此时的笔记本已穿了件战损皮肤,还有几个键盘按键调皮的跑到外面去了。
“我的笔记本怎么炸了?”林小湖按了按开机键,笔记本像块木头,毫无反应,“笔记本你说炸就炸,我一个T的种子就这么没了?”
刚刚冷静下来的林小湖真的慌了,拍打着笔记本,悲痛的喊道:”阿本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欠我的种子拿什么还啊!”
折腾了半天,笔记本还是没有一点反应,林小湖觉得以他仅会的电器拍打修理法无法将笔记本修好。不过看着战损皮肤的笔记本,他似乎明白了昨天为什么会昏倒了,一定是笔记本漏电把自己电晕了。
林小湖把笔记本合上,打算找个专业人士,看能不能抢救回来,摸出手机,打出一个电话,电话很快被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