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鱼妖,怎么就混进了凡俗的文人堆里去了?莫不是肚子里也有些墨水?”
江渎龙王这一开口,殿内的众儒生都是惊了,没想到自己身边竟有一妖,看向杨辰的眼神都是害怕。
其中有个仗着自己有些许才气的狂生,更是大胆向江渎龙王进言。
“龙王爷,您贵为正神,他又是妖。何不将其拿下,向天庭邀功请赏?”
江渎龙王听得这话后,却是白了那人一眼。
这杨辰虽是妖,但那也是水族的妖,又不曾捉见杨辰在吃人,何故要这般苛责“自己人”呢?
更何况,他是身为江渎龙王,如何做事,哪轮得到这等凡人来教?
故而,江渎龙王是没给好脸色与他,道:“我自有思量,你莫要再言。”
龙王这脸色变了下来,那人方才老实了。
江渎龙王又是继续先前的话,同杨辰说道。
“即是如此的话,那你就先作诗吧,毕竟是到了本王办的诗会里了,好与不好总要说两句吧?”
“若作的不好,也不用担心,没有惩罚;若作的好,本王还另有赏赐呢。”
“当然,非是先前赐予凡人的灵果,而是对你修行大有裨益的好东西呢。”
杨辰本无意、也没本事作诗的,可在听到江渎龙王都已是如此说了,他也就起了心思。
“龙王爷即是发话了,那小辈当是要说的。”
杨辰作不出来也只能是靠偷了,要说言母亲的诗词,他也只记得个《游子吟》了。
不过这诗讲的是凡俗母爱,杨辰也不知能否打动这仙家儿子。
思索了一番后,杨辰还是老实回答,道:“龙王爷,小辈是才疏学浅,做不得好诗的。”
江渎龙王听得这话后,面色倒也平静,没有期待就没有失望。
他是想得到的,杨辰这类妖修,能不吃人已是了不得,能有几个会真去浸淫凡人的文学。
不过就在江渎龙王欲要开口,将这场诗会就此作罢时,杨辰又是话锋一转。
“但,小辈曾听得一首旁人作的诗,倒是符合您出的题。不知龙王爷可愿一听?”
见杨辰是有意卖弄一下,江渎龙王微微笑道:“凡间颂母的诗词,本王都是听过了的。难不成你听的是新出的?”
杨辰是略有含糊地回应道:“姑且算是吧。”
“那你就说说看吧。”
江渎龙王的语气是没有波澜,好像并不觉得杨辰能说出新诗。
得了他这话后,杨辰便是开始了全文背诵。
短短三句,却是让江渎龙王入了神,还不停地反复念叨着中间那句,“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昔日我向舅舅求得这江渎神位,临行前母亲也是与我好生嘱咐,让我时常回去看她。可我却是辜负了她……”
江渎龙王是一时情难自禁,潸然落泪,讲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