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个妒妇,偏偏装大度,紫嫣撅着小嘴,没好气地回怼道。
“反了......相公,某人未免太恃宠而骄了,不拿我这个正牌夫人当回事,您快管管她。”
“惠儿,梳妆台旁的画像,是被你撤了吗?既然这堆破烂入不了你的眼,给你挑的礼物,就都赏赐给下人吧!”
楚惠这厮,就不能太惯着,不然乱吃飞醋的毛病,又要复萌了。
一听这话,楚惠急了,“相公,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太过担心你了,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我保证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池宇并不答话,拎着东西,搂着紫嫣回了雅沁院。
一连几日,都宿在这里,直到月中15,才不得不按照本地习俗去了主院。
是夜,迫切抓住和好机会的楚惠,使出浑身解数。
她一袭白色裘衣,葇夷拂过鬓角,咿咿呀呀,唱起民间小曲来。
歌声悠扬,婉转动听。
犹如挂在长亭下笼中的画眉鸟,令人陶醉不已。
后半夜!
满眼餍足之意的池宇,态度才稍微软和一点。
楚惠赶忙就前几日之事,疯狂道歉,末了,瞪着泪眸,眼巴巴盯着自家夫君,好似他不原谅,下一秒就会哭出来一般。
“好啦,这事就算翻篇了,诺,翠竹发钗,特意给你留的,以后,再着急,也不能出口乱伤自家人,幸亏紫嫣好哄,换做旁人,玉琼院怕是要起火了。”
自家人?
原来在他心中,紫嫣不是玩腻了就能丢的姘头,而是自家人。
楚惠紧攥发钗,依偎在池宇怀里,“相公,惠儿醒悟了,日后定和紫嫣妹妹好好相处。哦,对了,听说案子能这么快了结,车老太医出了很大的力,要不你我寻个时间,提点礼品去拜访下明霞公主!”
“明霞!莫非车老是她喊来的?”
“嗯,消息传到宫里,我和史妃娘娘都急坏了,亏得明霞聪慧,指出文弱书生咋打得过四名壮汉,又以身体有恙为由,喊来车老太医,一番劝说,他才肯去衙门帮忙!”
尽管车老不来,池宇也有法子,证明自个不会武功,但恩已承下,回礼再所难免。
“和亲事宜繁忙,这段时间,公主想必忙得焦头烂额,拎着礼品登门拜访多没意思,倒不如借着秋高气爽由头,约她去郊区游玩,一来放松心情,二来......你我夫妻二人,好久没一起出去过了。”
心里抹了蜜般的楚惠,嗫糯地答了一声‘好’,随后闭上双眼,微抬天鹅颈,将母亲所赠话本上的内容,展示了七七八八。
惠儿,你咋就不明白呢?一旦出了阁嫁了人,王夫人才是你的头衔,相府千金、史妃侄女、京城第一美人等称号,通通舍了去。笼络住夫君的心,才是你最应该做的,切莫捏酸吃醋,伤了夫妻情分,这些书籍拿回去,避着人好好学一学——相府夫人原话!
是以,高高在上的她,抛却羞臊,门窗紧闭,呵退下人,捧着书籍,学习上面内容,尽管心中不耻像粉楼女子一样,用尽一切法子,取悦于人。
但是她不得不承认,这一招很奏效,此后,一连三日,池宇皆宿在她屋内,且每次直到后半夜,才搂着她相眠。
五日后,郊区,柿林!
池宇、楚惠、明霞,三人领着一众奴仆来此游玩。
“公主,衙门的事,多谢您的帮助,浣花阁就在不远处,若是累了,可以去那歇一歇!”
“不用,本公主的马车,甚是宽敞,卧榻裘毯,矮几零嘴,应有尽有,若是累了,直接去车里休息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