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往后,白兄就在萧府住下,萧家保他往后衣食无忧。这是二掌柜的意思。”萧铁旋告知。
刘管家微微颔首,随即又对着萧清雪抱怨起来。
“大小姐啊!你不知你出门在外一个月来,老奴是多么痛苦!”刘管家一把鼻涕一把泪,“那小王爷每日巳时准时来萧府提亲,我都告知他小姐不在京城,他却笃定小姐你是不想见他!日日来日日敲门,老奴耳根子都不清净了哎哟……”
白玉寒不禁侧目,这小才女魅力这么大的?
似是感受到白玉寒的目光,萧清雪俏脸微红,轻轻跺了跺脚:“这厮当真无脸无皮,我为何跟着二爷爷出门,不就是想清净一段时日。”
说罢,萧清雪转向白玉寒,与其对视:“看啥看,都说了本小姐是京城里远近闻名的小才女!受人喜欢不是很正常!”
白玉寒抿着嘴,似笑非笑。
而刘管家则在一旁唏嘘:“小姐一画一诗,便引京城无数才俊竞折腰!”
萧清雪脸更红了,低着脸便往萧府里冲。
而萧铁旋对着白玉寒一抱拳:“白兄你且在萧府住下,晚些请你喝酒,现在我要先去查那两刺客身份。”
白玉寒回以礼。
转眼,门口只剩刘管家和白玉寒两人。
刘管家挺着大肚腩,一挥衣袖转身迈入萧府,语气不咸不淡:“走吧白老弟,我领你去落脚。”
白玉寒也不见怪,慢步跟了上去。
……
宰相府,徐相卧房。
当今圣上身边的红人,大夏的宰相,徐相徐南山正赤裸上身盘坐在床上,全身雾气蒸腾,背后插着数枚银针。而后背右侧靠近腋下的位置,则有一道狰狞的伤疤。
当年徐相就是为先帝挡箭,毒箭从背后擦过,一开始以为只是小伤。
二掌柜将银针从徐相身后拔出,针尖被体内奇毒染成了墨色,他将银针用布包裹,然后置于一旁。
徐南山口鼻之中呼出最后一缕雾气,结束吐纳。
没错,徐相还是一位外家高手。
“老徐,你这暗疾还是老样子,只能每月为你针灸祛毒,但无法根治。”二掌柜擦了擦额间汗水,“能将其完全祛除,恐怕只有大哥才能办到。”
“还是没有萧大哥的消息吗?”徐相穿上素衣。
二掌柜摇了摇头。
徐相摆出一副出爽朗的笑容,已过知名之年的他,早已看开:“讲真,此毒不过如此,若真是天下奇毒,早该取老夫性命。”
“那是因为大哥多年之前就帮你把体内毒素祛除十之八九了。”二掌柜无情拆台,又道,“先前听你府内下人之言,还以为毒素反扑,十万火急。”
“萧二哥啊,这十万火急的该是你们萧府才对!”
徐相拍了拍二掌柜的肩膀,起身开窗。
“不久前的晚宴,陛下醉了。”
二掌柜眉角微动,沉默不语。
“陛下灌下一口酒,把酒樽狠狠摔在地上,对你们萧家破口大骂!”
“骂了什么?”二掌柜问。
窗前,徐相闭着眼两手负背,似是回忆当日之景,想尽力还原陛下的语气。
“大夏的黎民百姓,家家尊武,以武为荣,他萧家凭什么例外?他萧家要次次置身事外吗?”
“是对先帝打下的江山不满?还是……对朕治理的盛世不满啊?”
二掌柜惶恐起身,朝着皇宫的方向卑躬。
“萧家不敢。”
徐相长叹一声。
半晌,又说。
“翌日早朝,陛下痛斥自己不仁,萧家大掌柜曾救先帝于危难关头,是大夏医圣,萧家特权也是先帝亲批。既如此,他岂能……忘、恩、负、义!”
最后四个字,徐相一字咬的比一字重,二掌柜更是朝着皇宫长拜不起。
“萧二哥,萧家,不能再这样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