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凭借着三个作品……她能有资格和太雏掰掰手腕?
真是让人热血沸腾啊。
这可是和神交手!
理智上讲,她的计划马上就要收尾了,她并不想和一位神明进行这样的互动。
但是,也正是因此,她清楚的知道,她的时间不多了。
一旦计划收尾,她大概率活不下来,到时,也自然没有了和神交手的可能。
现在,或许就是最后的机会。
太雏,高高在上,就算从未对自己展露过什么敌意或压力,也终究成为了她挥之不去的阴影。
假如死前都没能好好过过招,那未免太过遗憾了。
但,与神交手,万一失败……不,甚至就算是赢了,都有可能活不下来。
那么,谁来为她的计划收尾呢?
……
吱——
身后的房门忽然被推开,一道人影走了进来。
“老师?”
温阳的身上血迹斑斑,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
“我刚才去了皇陵,没有找到您……就来这里看看,您没事真是太好了。”
俞夫人的视线却没有落在他的身上。
她用水壶缓缓向杯中添满茶水。
良久。
“大牢出事了。”
“是的,李安久不知道为什么暴走了……”
“你为什么活着?”
闻言,温阳瞳孔猛地一缩。
他看着俞夫人的背影。
直到现在,他仍然捉摸不透自己这个老师的内心。
这是什么意思?怀疑自己在其中做了什么吗?
刚才,老师的行踪确实十分诡异。
突然就离开,还留下了一张谁都看不懂的纸条。
说真的,温阳真的觉得,自己给于苍传递消息的事情被俞夫人发现了,所以才在那个时候恰巧离开……
而没有带自己走,也既有可能是想要借助李安久的暴走直接干掉自己!
他可看不到太雏,在他看来,李安久暴走肯定是俞夫人的手笔。
心中这样怀疑,温阳相当挣扎。
没想到,第一次传递信息,就差点暴露了。
自己果然还是太稚嫩了……
按理说,这个时候,他不应该再回到俞夫人的身边了。
发生了那种事,俞夫人很有可能一见面就把自己杀掉。
反正,这些时间,他在长生帐中也结交了不少的人,有了一定的自保能力,完全可以直接离开。
但是,温阳还是选择了回来。
虽然稚嫩,但是他很倔,做了选择,就必须走到底!
而且,事情未必会发生到那一步。
“老师,李安久突然暴走了……厄惹第一时间逃了出去,他吸引走了李安久的全部仇恨,所以就没有管我,我侥幸活下来了……”
确实是这个过程。
现在,温阳很庆幸,自己没对李安久做过什么。
不然,以他的实力,绝对被李安久当兵清了……没看到光是余波,就已经让他伤成这样子了吗。
并且,虽然这么想不太好,但是温阳还是得说——幸亏平时厄惹干的事够狠够绝,这仇恨,拉的死死的!
俞夫人没有回答。
她端起茶杯,啜饮一口。
房间陷入了安静,温阳只觉得心脏砰砰直跳。
别吧……不会等会老师喝完茶,自己就噶了吧?
门口就在自己身后,门没关,他随时都能走出去。
但是,咽了一口唾沫,他还是死死站在原地,一步都没有活动过,安静等待命运的宣判。
……
不知道过了多久
“无聊。”
俞夫人轻轻吐出两个字,温阳顿时汗毛林立!
而还不等他做出什么反应,俞夫人却继续道:
“国师想试探于苍的底牌,就将人吸引来了大牢。”俞夫人转过身,带着笑意看向温阳,“我去了皇陵没有带你……你不会怪为师吧?”
这话一出,温阳如释重负。
“当然不会!”温阳连忙道,“老师您一定有自己的考量,而且您不会让我死的,我相信老师!”
“那就好。”俞夫人点点头,“不过,确实是皇陵有事——大牢已经不能待了,明天,和我去皇陵。”
温阳连连点头:“好,没问题!”
不过,国师竟然也吸引于苍去了大牢吗……原来如此,我说他怎么提前陆陆续续把大牢清空了。
只是,为什么?
俞夫人的这项研究对荒芜教派十分重要,国师也是教派的人,干嘛让于苍来正好撞见这一幕?
“呵。”俞夫人一笑,似乎看出了温阳的疑惑,“萨绝那家伙……目无荒神,他投靠教派,只是想借力完全掌管猎族罢了。”
“这样……”
温阳很想说,整个荒芜教派最目无荒神的恐怕是你才对吧。
“不过这样也好,省了我不少麻烦。”
俞夫人不是很想把荒人化的技术关键交给荒芜教派。
恰巧,国师也不想这项研究真的成功——毕竟那样一来,长生帐恐怕没有活人了。
没有活人的国家,他拿来又有什么意义?
如此一来,二人在某种程度上,倒是一拍即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