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有些为难舅舅了,若只是一柄沧海,凭借舅舅我的剑术,还是可以帮你取来的,但你若是要那云天品......”温壶酒尴尬一笑,扫了一眼赵玉真和对面的那无双城,接着道,“得看运气。”
几人聊天打岔的这会儿功夫,高台之上的那些剑客已然横七竖八地倒了一片。
那些剑客站在自己心仪地剑前,虽然站住了脚,但是却也极不容易,皆是负伤无数,而且随时有着同样挑中了此剑的剑客于霎那间抽剑而出,去争夺那暂时的席位与归属权。
高台之上,大多数剑客们没有赵玉真等人出剑时那般光影浮动,也没有极为精妙的轻功内力,只是剑刃相交,剑术对决,剑刃撞击声不绝于耳,剑客们飞起又落下,剑花处处浮动,虽然刀剑无眼,但在即将取人性命之前,他们也会点到为止,颇显君子之分。
这场混乱的对决几乎持续了半个时辰,赵玉真也是终于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安抚住了李寒衣暴躁的脾气,两人终于有了心思看着下方的比剑。
只见那些高山之剑前,各自站着一名剑客,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大多数皆是气喘吁吁,衣襟破碎,显得一番强弩之末的模样。
其余的剑都已然决出了最后的胜者,场上目前只剩下了最后一柄剑,只有一名小道童和一名年轻女子在那里互相对峙。
只见小道童术法一掐,那柄桃木剑无主自动,向着年轻女子袭去,占尽上风,只需再过片刻,便可将那年轻女子打下台去。
“哎呦.......”忽地有一极为不起眼的小石子敲击在了小道童的脑袋上,让他有些吃痛,小道童捂着脑袋转头看向那丢石子之人,眼神之中有些不甘。
丢石子之人正是王一行,只见他挤眉弄眼给小道童使了眼色,想让他放水,毕竟对面和他比剑的,正是王一行见色起意喜欢上的陈飞瑶。
小道童也是听话地叹了口气,留恋地瞄了一眼那柄高山之剑,缓缓减缓了自己御剑术攻击的频率,让那年轻女子有了间隙反攻的时间。
赵玉真见状,心里暗自骂了王一行一句白痴,随后传音给了小道童和王一行:
“玄陵,照我说的做,不要听你师叔的。”
小道童一愣,随即不着痕迹地瞄了一眼赵玉真所坐的阁楼,微微点头。
“玄陵莫要放水,先把剑拿到手再说,当然,你要只赢她半分,打完装出一副气喘吁吁的模样。”赵玉真随手托起边上地剑酒酒杯,小抿了一口。
王一行微微一愣,目露疑惑,他还想让玄陵给她放放水,把这把剑让给她后让玄陵耍赖,给自己和这位美丽的姑娘创造一个搭话的机会呢,赵玉真这个计划使得他感到有些奇怪。
玄陵却是不管那么多,他喜欢那柄剑,于是他又是几下手印打出,御剑之术像是上升了一个层次一般,攻击频率瞬间攀升了回去,陈飞瑶支撑不住,还是被玄陵一剑打出了场地,玄陵胜下之后,也是很乖地喘着大气走到了那柄剑前,笑得灿烂。
下场之后的陈飞瑶倒也不恼,技不如人罢了,胜败乃兵家常事,拱了拱手,便要道别。
王一行有些急眼,就要迈步上高台。
赵玉真没有理会王一行,只是又抿了一口酒,心里暗自懊悔自己当时为什么就偏偏答应了他这档事,赵玉真无奈地掐指算了一下,传音道:“玄陵,上去与她搭话,就说你师叔王一行想要当面感谢她当时的一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