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是找上大少爷了,不过大少爷,恒奴可是许给成阳少爷为妾了,你这作兄长的怎能夺你弟弟的妾室?”
他呵呵一笑:“这不是还没过门吗,没过门便可以反悔。”
“这理,您要是恒奴的父亲,倒也说得通。不过,您可不是哟。”她摇摇团扇,掩住口唇,嗤笑道。
“您没听说过,长兄入父这句话吗?如果没听说过,还是回去问问家中老人吧。俗话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但也不能是莽夫啊,您说是吗?”
他单手指头,摇晃着讥讽道。
闻此,她脸上浮起几团火气,手中攥着的团扇微微颤动,但数息后强欢颜笑道:“大少爷,你说的是,不过长青大人要我守着恒奴,不能让她出去受半点委屈。”
“敬酒不吃吃罚酒东西,不过是他徐长青的一条母狗罢了,你要是在他那些畜生面前倒可以耀武扬威一般,到你小爷这里,还要搬他出来,你当我怕了不成?”
一听“长青”二字,心中登时卷起一团邪火,噼啪直响,顿时不再忍耐,痛骂道:
“看在你是恒奴姨妈的份上,赶紧滚开,不然小爷我让你好看!”
“大少爷,不……”恒奴闻此,慌张地拉着他的衣襟,急忙道。
“还不快走,恒奴,你难道留下来想给成阳那畜生当炉鼎,吸干精元不成?”见她心中仍存幻想,便不再有所掩盖,直言道:
“整个阳州,但凡有点身份的人,谁不知道阳州徐家徐成阳,广收女修,采阴补阳的大名呢?”
妇人如同踩了尾巴一般,当下面露狞色,张出一双长满绿油油指甲的双手,直直朝二人冲来:“叶恒奴,你要敢跑,从此我李家与叶家与你一刀来两断!”
成峰回首看去,见她眼中充满惧意,立马呵斥道:“你是人,不是他们养的畜生!岂能说让你死就让你死?再说你的父亲定是受人胁迫,被逼无奈。你也想想,你爹要是强迫你,早把你送到他门上了,还能一拖再拖?”
“可是,父母养育之恩……”
看着刺到身前,卷起阵阵邪气的绿爪,他挥动起银冰直直斩上,同时怒喝道:“糊涂,想想你的娘亲是怎么死的,难道还要重蹈覆辙,让你娘亲含笑九泉?”
此话立即起了作用,她杏眼中犹豫之色尽去,决然无比地祭起阴沉,转眼间一团灰雾浮起,罩上她的身躯,没入空中,消失不见了。
妇人见此,暴怒不已,绿爪偏,猛然冲到成峰身后,挥出几道阴森森的绿刃,朝恒奴先前消失的地方狠狠抓去。
对待自己的亲人竟如此狠毒,他眼中顿时浮起杀气,对此妇失去最后一点耐心,单手甩出一道银灿灿的圆环,撞上数道绿影,“呯”的一声,卷起滚滚气浪,在这清雅的空间中轰然散开。
登时,一道嘹亮的鹰啸扬起,一双四丈长的金翅,护在他身前,挡下了骇然气浪。
数息后,烟气散尽,亭中如遭巨石装击般,被毁去大半屋顶,草木花丛也被连根拔起,一片狼藉。
耗费巨大心血的天一阁九层就这么毁在两人手中,要是那贪财的胖子知道,定会心如刀绞,何况,唯一的女儿又被他“骗去”,看来他这老丈日后不会好相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