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可怜哪！

围观的十几个婆子，全都眼眶发酸，不忍直视苏婉。

刘妈妈亦是面色变幻不定，见众人都围在这，只好道：“都先门外候着吧，我同婉儿有些贴己的话儿要说。”

“是——”

既然刘妈妈发话，众人自然不敢多留，齐齐福了一福，退了出去。

“婉儿——”

待众人出去，刘妈妈捋了捋苏婉额前的发丝，唤到。

“刘妈妈？”苏婉这才似是刚刚看到刘妈妈般，虚弱的唤了一声，但随即便轻声哭了起来。

“婉儿勿哭，妈妈来给你做主！”

知道苏婉受了莫大的委屈，刘妈妈也颇为不忍心，一直以来，刘妈妈都把苏婉当做能够赚大钱的工具，但是相处了几天，除了铜臭，还是有那么一丝的感情的。

况且人人都有恻隐之心，就像一个陌生人遇到乞丐，会给与施舍，遇见有孩子掉进河里会去救人一般，刘妈妈心肠再硬，也不免在此时有所动容。

知道这时也不好安慰苏婉什么，而且刘妈妈特殊的经历，也让刘妈妈早就忘了什么是安慰，所以只好等着苏婉哭声渐渐弱了，刘妈妈才再次开口道：“婉儿，妈妈知道你受了大委屈，是被人推下水的，你就放心好了，既然你大难不死，妈妈我一定会给报仇洗冤。”

见苏婉抹泪不语，刘妈妈知道光说不干，跟没说一样，且自己接下来要让苏婉答应的事情也不好说出口，所以接着道：“只是，婉儿，虽然我听了那两个丫头说了你落水的缘故，但是一些具体的细节我还是要问问你的，你莫要害怕，尽管道来。”

苏婉暗道一声早就准备好了，你问吧。

但表面上只是缓缓点了点头，示意刘妈妈尽管问好了。

“嗯，”刘妈妈思索了一下，倒没有任何拐弯抹角，便直接问道：“你落入水中的时候，推你那人，可是——牡丹居的人？”

这句话可是问到点上了，而且巧妙无比。只要苏婉回答是，苏婉相信，刘妈妈便会毫不犹豫的带着人去抄牡丹居，并且还会当场抓住那个推苏婉入水的人，但是这句话却有一个巨大的漏洞在这里面。

那就是到时候真的查抄了牡丹居，牡丹居里住着的可不仅仅只是一个人，可是还有这众多的丫鬟婆子的。

既然牡丹居里有那么多的人，那推苏婉入水的是谁？这事能不能赖在郑媚儿身上？

假如“不小心”查处了一个丫鬟，而且这个丫鬟承认便是她干的。

那她是受人指使，还是自作主张？

她是有预谋的，还是突发奇想？

恐怕到时候，刘妈妈连审都不会审，便直接会让这个丫鬟见阎王。因为这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物，可以随时准备替死。

刘妈妈掌控存香楼这么多年，什么情况没遇到过？所以处理起这种事来，可不是苏婉这种小嫩手可以比拟的。仅仅一句话，就已经把后续的事情该怎么办定了下来。

此时的刘妈妈就像一手拿着西瓜，一手拿着桃子一般。想让她为了西瓜丢了桃子，那不太可能；想让她为了桃子丢了西瓜，那就更不可能了。而苏婉便是西瓜，那郑媚儿便是桃子。

刘妈妈的心思，便是两边都要。至于一些芝麻嘛，扔到地上碾碎就是！

ps：来人呐，把那些不投票的丫头们都拖出去碾碎，碾碎！（作者已经陷入了狂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