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过年休息几天,徐慧真难得偷会懒。
这些天二姨就住在了贺永成家的东厢房里。
等破五以后再回自己的家。
每天早,贺永成和徐慧真都睡到自然醒。
二姨是过来人,明白,这两个人还蜜月期。
正腻歪不够呢,晚说不折腾到几点。
这早肯定是要懒被窝的。
她在农村早起都习惯了。
睡不着就起来去门外扫前天晚孩子们放的炮仗皮子。
正扫着呢,面前出面了四只脚。
抬头一看,两个衣着破烂的人站在他面前。
“徐婶,是我……我是永强,贺永强!”
二姨这才看出来,其中年轻的正是贺永强。
“贺永强?你……你来……”此时二姨才想起来。
贺永成是贺永强的弟弟。
“这是我爹,我陪他来找永成的。”
贺永强虽然有点记恨徐慧芝的变心。
他们两家老人都还没见过面就黄了。
在农村,过完彩礼黄的也有。
比起贺永成的夺财之恨,现在其他的都可以先放一放。
“那你们快进屋吧。”二姨将二人让进了院后,引向了东厢房。
正房中门关着,窗帘拉着,小两口正睡的香呢。
二姨将贺家父子让进屋后说:“你们先坐着,我去叫永成一声。”
“爹,这就是徐慧芝他妈。唉,本来是我老丈母娘的。”
二姨出门后,贺永强小声对他爹说道。
看见一个别贺永成没有血缘关系的老太太都能住在这院里。
贺老汉心里也起了点醋意。
贺永成被二姨的敲门声叫醒了。
听说贺家父子一来了,贺永成就皱起了眉头。
“永成,别发火,毕竟还有你亲爹呢。”徐慧真忙劝说。
一想起贺老爷子的死,贺永成的火就直冲脑门。
贺永强嘴硬,可心里发虚。
他走在贺老汉的身后。
“永成啊,我和你哥过来看看你,还有慧真!”
贺老汉坐在了堂屋的椅子。
他打量着这屋子,比他哥在时亮堂多了。
“您们爷仨聊着,我去做饭。”徐慧真捅了捅沉着脸的贺永成。
她在这儿,爷仨有些话不好说。
她走了出去。
“老二,爹大老远的来看你!你发财了,都得老的给少的拜年啦!”
徐慧真一走,贺永强就开了口。
“我已过继给大爷,我爹已经死了。
贺永强,这是你爹,是我二叔。我没有请你们来给我拜年。
尤其是你!我说过,不许你再踏入这个院子!”
贺永成的眼神冰冷的看着贺永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