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对峙,说定逸师太的弟子仪琳被令狐冲和那y贼田伯光掳走,此番前来就是要讨个说法。
一番逼问无果,定逸师太一掌拍碎木桌,桌上杯碗碎了一地,怒道:“我弟子被你大师兄令狐冲连同田伯光贼人掳走,既然你师傅教导无方,那我就替你师傅管教管教!”
说罢,定逸师太突然伸手去抓岳灵珊的手腕,她武功低下,哪里躲得开。
啪!
岳灵珊还在发愣之际,一只大手横在中间,挡住了定逸师太的手,将她逼退两步。
“你是何人,敢管我五岳剑派的事情?”定逸师太稳住身形,喝道。
宁休模样生得很,她五岳剑派的高层几乎都认得,模样没有一人与之对应,而此人武功隐隐超过自己,又看不出师承何派,此刻被一招打退,免不得搬出五岳剑派的名号来。
宁休道:“师太莫要动怒,且听我说,华山派掌门有君子剑的美誉,而且向来师教严厉,这令狐冲与y贼田伯光掳走师太弟子一事肯定是有蹊跷,刚才师太爱徒心切,一时心急,是人之常情,我虽不是五岳剑派之人,却也知和气二字不可不留,师太若是将岳掌门女儿抓去,难免伤了两派和气,于是情急之下出手,适才多有得罪了。”
定逸被打退,听得宁休这番话后也冷静了一些,发觉自己是动了禅心,心中默念几句经文,方才回道:“阁下说得有理,但我恒山弟子被掳去却是事实,就是岳掌门当面,我也得问个清楚!我那仪琳徒儿啊……”
“师父不必太过担心,仪琳师妹之事定有隐情。”
宁休神人气派,而且武功高强,这番话又说得有理,人人信服,点头赞同,一帮子尼姑也帮起宁休说话来。
“自然,自家弟子失踪哪个做师父的不着急?那令狐冲生性跳脱,但他的师弟师妹在师太面前肯定不敢妄言,诓骗师太,说不定稍等一会儿,师太弟子就回来了呢。”
“师叔,此事重大,我等不敢胡言,真是不知此事,我们师父就在附近,不如稍等片刻,由您二老定夺。”
几个华山弟子此刻也轻声附和,看向宁休的眼神有感激之色。
林平之默默站在宁休身后,没有出声,莫名激动,好像刚才出手言和两方的是自己。
而岳灵珊眼睛眨眨,不由得倾慕宁休,对着宁休道谢。
宁休说了句“不客气”,却想这方言果然影响颜值,岳灵珊扮丑,更是让他觉得好笑。
又突然想到,这岳灵珊也是幺幺一般年纪,出门这么久了,不知道幺幺现在过得怎样。
……
两派人平定风波,纷纷找了位置坐下歇脚,期间雁荡山高手何三七挑着担也到了茶馆,被定逸师太认出,两派弟子低声讨论这高手的奇怪行事。
不过江湖中各种嗜好的人实在太多,有人嗜酒如命,有人爱琴如命,何三七喜欢卖挑担馄饨,也不是那么不可以接受。
没一会儿,就有两个人急急忙忙地跑来茶馆,手中提着刘府字样的灯笼。
“可是恒山派的神尼?”
定逸师太起身道:“不敢……尊驾是?”
其中一人说道:“晚辈奉敝业师命前来邀请定逸师伯和各位师姊……晚辈不曾出城欢迎,恕罪恕罪。”
来人是向大年,米义为,皆是刘正风座下弟子。
说明来意,又相互介绍认识,两人便盛情邀请在座的恒山派和华山派之人,说话周全,礼节周到,不曾失礼。
宁休和林平之因之前的事情,自然被顺带邀请去刘府,当被问及姓名时宁休报出姓名,师门传承一字不提,只说虚名而已。
如此,向大年,米义为也不再过问。
林平之跟着宁休,小声问道:“前辈,我们现在就要跟去刘府?”
他说的是闽南话,在场只有寥寥几人听得懂,宁休也没有压低声音,说道,“是,而且余沧海那些青城派也在刘府,待我收拾了他们,就能找到你父母了。”
“多谢前辈!能报此仇,我林家定当重谢前辈,即使我给您当牛做马服侍左右,也是无悔。”林平之压住心中激动,对宁休说道。
他是比较欣赏林平之这个人物的,武功可以练,但侠义之气却是本性,林平之前期行事多有侠义,宁休内心自然倾向于这类人。
一行人走了几条街,总算到了刘府附近。
刘府宾客云集,即使是雨天也掩盖不住那种热闹,只见得一波又一波人先后进入刘府,而刘府迎宾招待到位,上千人齐聚一堂,可谓盛宴。
“几位,前面就是刘府了,请!请!”
众人点头,朝刘府走去。